“驸马爷不想知晓我等开出的价钱么?”
见安维轩一口拒绝掉,那为首的沈姓商人倒不觉的意外。
安维轩冷冷的说道:“是你等自己蠢,还是你等将安某当做了蠢人?”
几人中那年纪略轻些的沙姓商贾挑眉:“这天下的钱,不是你驸马爷一个人能赚完的,驸马爷帮人不能太自私!”
“阁下说的没错,这天下的钱确不是安某一人能赚完的,但安某自信,凭安某名下的店铺,足以教诸位日后在这一行里无法立足!”对此人极无好感,安维轩话音阴冷,接着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骂道:“你且滚到一边去,寻个老成的人与安某说话!”
“你……”
那沙姓商贾挨了斥骂,欲待发作,却被那沈姓老场按住肩膀,才强忍了下来。
“做人凡事留得一线,驸马爷也莫要做得绝了!”那沈姓老者虽极力控制着情绪,但面色己经阴沉到了极点。
“是安某将事做的绝了,还是诸位将事做的绝了?”安维轩反问,又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吹嘘道:“诸位可知晓,为改良这琉璃的配方工艺,安某花费了多少心血,而诸位只想给些小钱,便想从安某的手里得到琉璃配方与炼制手法,这与明抢有何两异?”
那沈姓老者听言,以为安维轩在提价,忙说道:“若驸马爷觉得价格不公道,我等还可以再谈!”
“不必了,安某没有出售配方与炼制技术的想法!”安维轩断然拒绝,接着说道:“不过安某之前己经给了诸位建议,诸位大可以从安某这里拿货出去销售……”
“安驸马,你欺人太甚!”不等安维轩将话说完,那沙姓商贾怒道。
“不知你有什么依仗,三番两次挑衅与安某,那安某可以告诉与你,你便是从安某这里拿货,安某也不会卖与你!”安维轩冷冷说道,随即伸手一指门外,喝道:“滚出去!”
“安驸马,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沈姓老者显然对安维轩的态度也很是不满,不禁加重了语气。
“威胁安某?”安维轩冷冷道。
“探花郎是高高在上的驸马,小民不敢!”有人不阴不阳的说道。
“看来诸位都没有谈下去的兴趣,那安某便先回去休息了!”
安维轩起身,扫视了诸人一眼,扔下句话向外行去,只留下几个商贾在那里面面相觑。
“岂有此理,依仗其是皇亲国戚,便不将我等同行看在眼中!”
“一个刚入行的人,便是如此狂妄,日后还有我等的活路!”
“沈老,咱们同业一定要团结一心,想办法教训教训这位驸马爷,若不然他真当我等是好捏的软柿子。”
……
在安维轩走后,几个琉璃商贾气愤的叫嚣起来。
那沈姓老者也是一脸的阴鸷:“一定想方设想弄到他的方子,若不然我等怕是真如这安驸马所言,将来于琉璃这一行里无立锥之地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一行也有一行的规矩,在做琉璃这一行的人看来,安维轩突然闯进来这一行来,直接掀翻了这一行业旧有的规矩,使这一行重新洗牌。
在后世看来,每当有新技术兴起,就会打破旧有秩序,从而实施一场革命,如手机的兴起与普及终结了传呼机,智能手机的兴起,终结了老式手机独霸市场的地位。
显然,安维轩使用新工艺制出的玻璃,不仅是便宜,质量更好,己经严重威胁到传统琉璃的地位。
玻璃未曾普及之前,价格昂贵的琉璃一直是做为奢侈品被权贵富贾把玩的,所以这些以琉璃为业的商贾自然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俱都是腰缠万贯的人物,哪怕安维轩贵为驸马,这些人也不太顾及的。
当然,这与本朝驸马没什么地位,也有很大关系的。
而且,根据历史上的经验,每一场革命进行中,旧势力总是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奋尽余力反扑一下的。梦生engsheng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