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虚伪!
钱财是身外俗物,这一盒子的珠宝首饰便不是身外俗物?
见得安维轩的手笔,教康倬、胡宁等一干宋人官员险些惊掉了下巴,更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但脸上仍陪着笑容。
就在萧颐、王竟二人狂喜之际,周三却开口告饶道:“官人饶命,小的拿错礼物了,将官人送与二位使者夫人的礼物先拿了出来!”
“蠢材,拿错事物也!”见得盒子里的事物,安维轩横了眼周三,又吩咐道:“还不快去将无送与二位使者大人的礼物来……”
周三得了吩咐,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两个木匣子,安维轩陪着笑脸说道:“这是安某送与二位嫂夫人的礼物,却不期教那蠢材先拿出来!”
意外之财总是来的出其不意,教人惊喜而又意外,只教萧颐、王竟二人一时间有手足无措之感:“安大人这般客气,实不教我二人如何是好!”
“官人您要的事物,小的拿来了!”
就在这时,周三再次抱着两件木匣进到堂中,又在安维轩的示意下打开匣盖。
看着匣盖,安维轩笑道:“这才是我等雅人当拥有的物事!”
琉璃镇纸、琉璃笔洗、琉璃镇纸、琉璃笔架、琉璃砚台、琉璃笔筒、琉璃印章……
俗气,真俗气……
这文房用物看似雅致,却俗的不能再俗不可耐了,席间一众宋人官员继续在心中腹诽。
首饰盒里的那一套琉璃首饰,眼下便值个百多贯钱,里面镶嵌的那面银镜价值更贵,一套加起来没有五百贯,怕也值四百几十贯而那一套琉璃文房事物,怕也是值个二三百贯,这一套物事加在一起,七百贯是打不住的。
就在二人打量盒子里一干琉璃物事时,安维轩拿起那未曾刻字的琉璃印章,说道:“二位使者大人要仔细了,这琉璃印若刻字的话,因琉璃质地太硬,不能用刻刀,而要用解玉砂来打磨。”
见安维轩厚赠,那王竟叹息后只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二人若以金银这等俗物遗馈安大人,实是辱没了安大人,然安大人知我北国物产不丰,我等前来也未曾带有什么北国特产之物……”
“王侍郎说的极是,金银之物太过俗气,实配不得安大人的雅致,依我来看这世间惟有茶才与安大人的气质相投。”萧颐接过话来说道,又向随在旁边的亲随说道:“将宋国皇帝陛下赐与本官的御茶拿来,本官要将那龙茶送与安大人,做为本官与安大人君子之交的见证。”
见萧颐讨得巧,王竟也不甘落后,只说道:“将宋国皇帝陛下赐与本官的沉香拿来,本官今日算是借香献佛了。”
些许的沉香、与御茶与安维轩相送的价值又如何相比,显然二人占了大便宜。
接受过二人馈赠的沉香和御茶,安维轩谢过之后,拱手说道:“今日是我朝皇帝陛下为二位使者大人在平江府赐下御宴,安某实不好打扰,就此作别!”
听言,萧颐、王竟二人握着安维轩的手,挽留道:“安大人走了,这席间岂不少了许多乐趣!”
“安某也想留在这里,好生与二位大人耍乐,可是朝廷的规制不允许呐!”安维轩拿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做出一副痛惜的表情,只叹息道:“依规制,这是我朝皇帝招待二位的御宴,安某是没资格于席坐陪的。”
康倬、胡宁还有那接伴使的江跻与吴表臣二人,俱都是依附秦桧才有得今日的前程,自然是不欢迎安维轩这么个人物在席间坐陪的,显然不会出声留安维轩在这里。
只是四人不大明白,依这位安驸马今日的表现,并不是那种玩迂腐之人,会做人更会做事,却为何与秦太师却恁般的恶劣,实在是教人费解。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以这位安驸马在金人皇帝眼中的地位,再过个一二十年,坐在秦太师位置上的,怕就是这位安驸马了。
想到这,几人思绪开始飘荡,现下秦太师渐渐己经老迈,去冬更是大病了一场,有个万一的话……
此时,萧颐、王竟二人见挽留不住安维轩,只好说道:“既是如此,待安大人有朝一日出使金国,我二人定陪安大人一醉方休,以偿的憾事!”百晓baixi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