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一下,犹如旁观者,居然有了其它的感受。
比如,她凭什么觉得自己比那些女人更爱屠博涵?又比如,她又凭什么要屠博涵给她一样的回报?
爱情这东西,从来不是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它是无底的黑洞,让人泥足深陷,爬不出来又是无意插下的柳,成荫也成晴情也是一些人游乐采玩的花,可以一朵一朵的采摘。
夏梨妍还在想该如何与屠博涵进行一次会谈,刚走近床边,手腕上一热,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她拉倒往前扑,她吓了一跳,心差点跳出来似的,再下一秒,眼前天地颠倒。
人已经倒在柔软弹怀的床上,屠博涵英俊的脸近在眼前。
双手动弹不得,他的双腿跪在床上,没有压着她,两人间的距离也是十分亲近。
她的心跳得厉害,虽然早就与他又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做过亲密的事情,可不知为何,今天的屠博涵眼神与以往不大一样,带着深思和疑惑。
若说以前他的眼中有冰有欲,有怒。
今天他的眼神却犹如第一次碰触到未知领域的航海家,有着对新事物的怀疑与惊叹。
白色的浴袍与他蜜色的肌肤相得益彰,他皮肤比常人温度高,离她那么近,就像一个火炉,可以融化任何一个女人。
“屠博涵,你叫我来,又是为上床?”她故意抬膝,想试着把他踢下去。
只是想想而已,她的腿正好被微微压住,只有一点活动空间,根本没有办法踢到他。
屠博涵英挺的眉皱了一下,又翻身而起。身上一轻,夏梨妍倒不想这么快起来,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视线却随着在室内来回走动的身影微微移动。
他很少会有心事,做到今天的屠氏董事的位置,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焦虑地踱步徘徊。
可今天,他就像困兽似的,在原地,就床前与洗手间之间的位置,不停走来走去。
“好了,屠总,倒底有什么事情?”夏梨妍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往后斜,抬头望着他。
“夏夏。”屠博涵停下了脚步,似乎也在思索怎么开口,他像是深思熟虑过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硬不起来了!”
“哎?”夏梨妍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便拍着床,侧身趴着,一只手塞在嘴里,背抖个不停。
她笑了好一阵,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跟着,她又觉得不太对,转身爬起来,“不对啊,刚刚,你分明戳着我了”
她笑得眼角还带着泪,把声音都憋了下去,整个人像被电击中了似的,闷闷地笑了那么久,耗了不少力气,此时问他时,声音里还带着颤颤的尾音。
“只能对着你硬!”屠博涵说得坦坦荡荡。
要不是他神经太过严肃,像在作正儿八经的报告,夏梨妍四舍五入一番,差点以为他是在对她告白了。
“啊?”这下真的吓到她了,声音都像一个小小的尖叫,拖长落尾时就像过山车似的,音越拖越高。
“就是这么回事。”屠博涵作为当事人,淡定得像在说其它人的事情,扶了一下微微下滑的眼镜。
眼镜将他的鼻子显得更加挺拔,如同一道完美的侧峰。
食色性也,夏梨妍也在这个时候,十分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高烟说过的,关于鼻子与那性的方面的能力有相关的说法。
她呼了一口气,事关自己,终于不敢再开玩笑,也认真了起来,“你没去看过医生?”
“看过。心理因素和身体因素。我也找其它女人尝试过了,结果如何,你刚刚已经见到。”
“不是,屠总,我们好像不久前才什么过,您就确定你不是那个过于频繁造成的?”
“我的身体我会不清楚?再说,谁说过我一天只需要一个女人,或者说,只需要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