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姐,我现在很好,很好,谢谢你。
常溪的工作进展顺利,一切都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时浅自觉了了一件大事,可以暂时放下常溪了。在家休息了两日,她便从微信上约涂警官的师妹楼音见面。
楼音本人比照片好看,笑容甜甜的,说话也甜甜的,让人很容易与她亲近。虽是如此,但时浅还是保有戒心,表现得并不热络。
“监东区1885号?”楼音笑着称呼她的网名。
“你好。”时浅礼貌而疏离。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看着比我小很多呢。”楼音很真诚的夸赞。
时浅直入主题
“涂警官的事,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怎么配合?”她想先听听楼音她们的计划。甚至直到此刻,时浅都还在怀疑楼音的真实性。无亲无故要为学姐申冤讨回公道?越是这样良善的举动,越是动机可疑。
“涂学姐以前上学时帮助过我们很多。后来毕业后,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公立医院或者私立医院就职,只有涂学姐选择了去监狱的医务室。学姐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要维护人权,要保护人最基本的看病权益,即便是监狱里的人。学姐一直很理想化,不是吗?”楼音在说着涂警官时,声音柔柔的很好听,说了很多细节,若不是因为平日有细心观察,是绝对无法说到的。正因为这样,一直心存戒备的时浅才放松了不少。
“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就是当时学姐拼命救下的人?当时有一位司法系统的领导想性侵你,在监狱东区的顶层被学姐发现,学姐救了你,但自己却不小心失足摔下楼而坠亡。这是我们群里私下的版本。而当时新闻上的版本并未提到你,只是轻飘飘的一句狱警坠亡的报道。我们需要先确认一下,到底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楼音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时浅,只见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白的跟纸一样。
“你们是怎么知道细节的?或者只是你们自己编的?”时浅声音在颤抖,她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拽着拳头,指甲刺进掌心的肉中,那么疼,那么疼,唯有这样疼着,她的心才有片刻缓和的机会,唯有这样疼着,才能提醒自己冷静。
“学姐去世前是送到我们医院抢救,非正常死亡,解剖时,发现她有被侵的,处以及大腿根部有明显撕裂以及伤口,体内有液。这很明显不是吗?对内的报道里,提到学姐是为了救一个犯人,才失足跌落坠亡。前因后果一联系,答案很明显。”
“你们的想象力很丰富。”这是时浅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那里每天都汩汩冒着鲜血在流着,她从不轻易示人,即便对方已猜出7分。
“只可惜学姐父母早已经过世,无人为她伸冤,我们奔走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你。如果我们把司法系统的那个禽兽告上法庭,你愿意来作证吗?”
时浅没有立即回答楼音,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她包的很紧。这次答应与楼音见面,她只是探探虚实。
谈话结束后,已是傍晚,西边的天际有漫天的晚霞,鲜红夺目,许是因为刚才跟楼音的对话,让她的心一直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