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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旦扯上皇家就变得复杂起来,就连原本站米店老板的人在秀玉翁主表明身份后也纷纷噤声。

当维护正义需要付出代价时,不少原本观望的人就会望而却步。

没想到塞绣球给他的女人竟然是翁主娘娘!刘子成眼神连忙老实下来,心里心悸不止,一边是因为刚才差点冒犯翁主。另一边是因为狂喜,有皇家的人帮忙背书,他充满信心,一定能当成准新郎。

米店老板面色发白,女子望了望爹爹,身躯轻颤:“我……”眼看着竟是要松口答应出嫁。米店老板忽然上前一步,护在了女儿身前,满脸的视死如归。

“这店子若是真要关张那就关吧,反正我开这家店原本也是为了女儿,大不了我带着闺女再回乡种田,也好过把女儿嫁给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你!”刘子成被刺激地直喊,“你这老丈好不知礼数,凭什么空口污蔑人?”

碰了个钉子,秀玉翁主粉俏脸气得通红。

她又气又困惑——庶民就是庶民,一点都不识好歹,她的一片好心居然被当成了驴肝肺!可一个卖米的绝户顶天也好不到哪去,已有功名的读书人哪里看得上这种人家的女儿,刘子成既是薛长安的同窗,以后必然也是有本事的,为什么要拒绝?

现在所有的人都用那种目光看着她,好像她逼良为娼似的,可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连薛长安也开始迟疑,婚姻之事讲究两厢意愿,女方已经如此不愿,若是强行结合,不过悲剧一桩。

僵持中,陶甜忽然笑了声,在一片静寂中,这笑声显得分外突兀,引得秀玉翁主不满的朝她看去。“你笑什么?”

陶甜不急不徐,轻言细语:“妾身笑有人毫无自知之明,公然破坏了礼数,却还想捡现成的便宜,脸皮比护城墙还厚。翁主娘娘别见怪,妾身说的不是您。”

秀玉翁主冷笑:“那本翁主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

薛长安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想咬牙开口,可一想到秀玉翁主能关掉一个米店就同样能轻而易举结束他的政途,便又有些踟蹰不前。

就在他分神的片刻,陶甜忽然上前一步,面对围观者突然拔高了嗓音:“绣球招亲,能否被选上,凭的是运气,也是各自的本事,就凭刘公子这四肢不健五体不勤的样子,靠他自己根本连球的边都摸不着,大家说对吧?”

在明确给定情绪引导的语境里,听众更容易在不知不觉中附和演说者观点。不少人听了陶甜的话下意识就点头,回过头一想又确实如此,于是点得更厉害了。

到处都响起了零散的嘲笑声,刘子成的脸色忽红忽白,嘴唇哆嗦着,忽然有些想逃离此处的冲动,可是一想到那几大箱银子,还是生生站住了。

“怪道圣人曰世间为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位姑娘,虽然不知你为何人,可你也该读过几句圣贤诗,君子重德行而不重外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对我身体大加诋毁,此种行为实在下作,有失妇道。”

陶甜没顺着他的话为自己辩解,依然咄咄逼人:“刘公子,我说的可是实话,在场的诸位都目睹了绣球招亲的整个过程,莫非你能说,这球是你抢来的吗?”

横竖脸也丢了,刘子成干脆破罐子破摔,顺着她的话承认了:“我就是没抢又如何?这绣球可是翁主娘娘亲手给我的,如今球在我手中,这便是铁证。”

周围响起一阵唏嘘声,可他梗着脖子全然当没听见,脸面比起钱那都是小事,到嘴的鸭子不能就这么让它给飞了。

陶甜点点头,转而看向秀玉翁主,做足了礼仪姿态,让人挑不出理:“翁主娘娘,妾身驽钝,不知您为何坚持要让王姑娘嫁给刘公子?”

秀玉翁主想也不想,大声说:“自然是因为人要守信用,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陶甜不慌不忙:“说的人要守信用,那听的人是不是同样要守信用?”

按翁主以往的性格,有谁敢这样质问她早就被视作冒犯拖下去处罚了,如今为了在薛长安面前留下个好印象,秀玉翁主只好强忍烦躁听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