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铠抱紧了些,那一瞬间的无言让他自己也恐慌起来,他便是是巧舌如簧的人,也没办法去解释自己的疏忽让她受到伤害。更何况他不是。
这时风沙呼啸,木兰推开啊铠,转身背对着他,夜晚的云中漠地冷的透骨,多亏两人体质和功力支撑,她低下头,将自己的帽檐拉上,拉高衣领遮住口鼻,马匹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只能步行了。
啊铠朝着她走了一步,宽厚的大手抓着了木兰的手掌,握的有些紧,只是让木兰没想到的是,这么冷漠的男人,却有这么温厚的手。
她使劲扯了几下,没扯掉,不免恼怒,啊铠靠的更近了一些,不管木兰的挣脱,只是问了一句:“要去哪里。”
“春风寨。”见挣脱无果,木兰只得认命。况且这个时候也是方向全无,若是能靠这个男人到达目的,也未尝不可。
啊铠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步子慢慢牵着她走,耳边是肆意刺骨的风沙,直吹的木兰扯着帽檐低头看路,而身边的人,稳健不乱的步伐,对于木兰回答的地方,没有任何疑问,走动的方向感一丝犹豫都没有,似乎在这荒漠之中,便是他胸有成竹之地。
真是该死的感觉
夜里的风实属是太大,啊铠找了一处石碓,这种石碓在荒漠极为少见,能一天遇着两次算得上老天厚待,那时风大,迷了眼睛,也乱了木兰的步伐,双手早就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啊铠的手臂,当啊铠坐在石碓后将木兰拥抱在怀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让木兰无从思考,男人宽厚的肩旁成了她能喘口气的空隙,那怀抱更是滚烫的让她眷恋。
两人交颈休息,啊铠为木兰抵挡了所有的寒冷,木兰抱着啊铠的后背,紧紧相依间,熟悉的气息在她身边围绕,头隐隐作痛,她出声问道:“你冷嘛?”
啊铠抱着她时,那小小的身形就如同镶进了他的身体,他在他的肩上轻蹭:“不冷。”
木兰嘴角微微上扬,便闭上了眼睛。
有些累了,突然想休息了,就算坏境恶劣,此时也想放松身心。出门在外这么多年。除了每次的回去,这是第一次呢
醒来时,是因为啊铠动了,木兰有些不清醒,啊铠拍掉两人身上的风沙,他甩头,散落的沙子甩在了木兰的脸上,她扭头扬去,却还是没有睡醒,啊铠见此看了她许久,便托着木兰的抱了起来,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走了几步,从开始的步履僵硬,到后来的稳步直行。
“没有马,要走许久。”木兰哑声道。
啊铠知道,若是他一个人,将就便将就,但此时带着木兰,有些,便不能将就。
没想到啊铠原路返回,将木兰放坐在让他们渡难的石碓,木兰靠坐在石背上,慢慢曲起腿,她如今也是全身僵硬,不由的扭了扭身体,啊铠半跪而下,将那把蓝刀插在木兰腿边,低声道:“等我回来,很快。”
说完只是深深的看了木兰一眼,也不等木兰回答,就起身离开,木兰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刀背上倒映的自己。
陷入了沉思。
等到啊铠骑着马回到原地,看着还在原地等候的木兰松了一口气,他下马走过,半跪下来,然后拿出水壶和食物。他道:“回去遇到了他们,我就要了这些,没让他们跟来。”
他们应该指的就是那只军队,木兰点了点头,接过后就喝了一口,润了喉咙和干涩的嘴唇后,才大口的喝了起来,木兰看着啊铠收回了蓝刀,坐在了原地等待木兰吃饱喝足后,才问道:“要走嘛?”
木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看着啊铠只带回了一匹马,心里稍显不舒畅之后,也就只能认命了,啊铠先跨马上去,然后向木兰伸出了手,木兰看着在白日烈阳照耀下,如同神谛一般的啊铠,慢慢的伸出了手,啊铠手微微向下,抓住了木兰的手腕,将她拉上了身前。啊铠微微俯身。
他喝了一声,马跑了起来,跑的不快,但方向很明确,啊铠带着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要去做什么?“啊铠这时问道。
日上的风沙要小些,她低声回道:“回家。”
回家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她的家在哪里,至少现在她认为是的。
啊铠手肘微微收紧,这个回答让他惊愕,但木兰说什么,都是她愿意说的,若说她的家有别的地方,那他们死死守着的是什么呢。
“你的家不在哪里。”啊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