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我不免深吸一口气,那姑母讲完则开始在一旁兴致勃勃的吃着杏子,吃完歇息了会继续说道
“老夫人如今也在府上,你之后到了侯府头一个就是去拜见她,她是个心肠软的,见不得些小姑娘受罪定会将你留下,到时候便可以留府伺候了。”
说完便起身去了一旁的床榻,从塌上包袱了取了一件红色的金绣丝梅花长裙衣。拿到我面前比划
。
开心的的说道“正好尺寸,明个我看就到京城了,你就穿这件去谢过太夫人。她喜欢娃娃些穿的喜庆,到时候指不定让你去伺候个府里哥姐的。你也图个好日子过”
我看了这衣裳,心里开始怀疑起了老夫人的审美,奈何迫于生计,于是应了姑母的要求。待第二天响午,船底荡起的浪纹随着船渐渐停靠在码头而消失在河道里。
到船靠岸后,姑母牵着穿着非常“喜庆”的我下了船,又在码头叫了马车去了侯府。马车经过闹市的街道后又拐入一条小道走着,不出半分饷就听马车夫“驭~”的叫了声,马车就停了下来。
姑母带我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红木匾额,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几个大字“襄阳侯府”,大门前站着两位官兵和若干在门前戏耍打牌的小厮,那小厮见了姑母打趣道“呦,云姑娘这又是带什么孝敬静安堂那位呀?。”
姑母见此也并不理会,直径径地带我绕过正大门,从大门边的小石子路进了去,转到一个小门前。敲了敲小门。不一会们那头便有一声问道“是谁呀?来贵府有何事相求?”
“郑嬷嬷是我,静安阁的云烟呀,我从乡下探亲完回来了”姑母回道
小门便打开了,开门的人三四十岁的老妇人,身体壮如男丁头上戴着土色的抹布,发髻上插着木坠。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袖口卷到手肘处。见了云烟便着急说道称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侯府这几天乱了套都,这太夫人前天夜里忽发了热病。几天不上好,偏偏老爷不在家,急坏了家里的人了,如今你回来了就快些去看看太夫人吧,治热病的药也只有姑娘您会配了”
说完。姑母便急了,拉着我急匆匆地赶去了静安堂,就见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进门就见雪□□墙,底下白瓷玉砖铺展。右墙上正中挂着一幅仙人驾鹤云图,整下方漆花黄花梨桌上放着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朵快枯干的梅花。一旁的烟熏炉出的白烟袅袅直上,熏的人昏沉沉欲睡。
墙对面是便一张的竹黑漆描金菊蝶纹金雕床榻上面躺着一位白发满鬓的老妇人,身边站了不少些的女眷在照顾,床榻左边的紫檀木高凳上做着一位美人,那美人端着补品,在一勺一勺着喂着床榻上妇人。整屋子死寂一般,女眷来回走动都毫无声响。
“是云烟姐姐回来了”其中一位女眷见了姑母大声说道
房里的众人一听转头见了姑母就便沸腾了起来,仿佛看见救星似的纷纷上前把姑母围了起来,个个诉哭着太夫人的病情危重,一时房间里哭声一片。
这时就听汤碗“噔”一声用力地被摔在软塌木头上
“哭什么哭,老夫人还没去呢,竟哭的这般伤感触霉头”说话的正是圆凳上的美人,这美人头挽乌鬓戴牡丹华盛,斜飞玉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细细弯月眉色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身上则穿着碧绿的芙蓉裙,腰系多色润玉而制成的花样禁步,外披棕红色狐裘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此人便是侯府二姨娘—林尧绕
总女眷被训后纷纷静下只敢低头抽泣着不敢做声,姑母赶忙上前跪地解释道“二夫人,原是我的不对,回去探亲忘了日子忘却老夫人还有病在身。我就这就给老夫人诊病下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