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个时候,当祁川来到佑,这里的现象与上一世简直一模一样,后来穆硕出禾凝就是圣女,还有了一个证明圣女身份的玉佩。
她这几日把玉佩的事情都忘了,不知道凡有没有被他们找到。
惴惴不安的坐着,手心冒着冷汗,祁川似乎感受到,询问的眼神传来,阮娴娴的情绪有些波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想着禾凝到底那没拿到那枚玉佩。
歌舞齐放,六七位舞姬在大殿中央的舞池中跳舞,个个身材窈窕,腰肢感觉一把就能抓住,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脸上的妆容是当时最流行的琉璃妆,额间一抹桃花,眼角点缀一颗红痣,极显妖媚。
“父皇。”是穆硕的声音,阮娴娴听见一个激灵,抬起头,不安的看着穆硕,生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硕儿何时?”皇帝放下酒杯,看下台下的穆硕。
乐生一片,大臣们你我笑的,听到穆硕起身问候,皇帝,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停止了话语,纷纷抬头看向穆硕,歌舞仍在继续,可台下的观众心思却没在那群美人儿身上。
“今日是个好日子,祁国太子来到我国,又有如此好酒。”穆硕端起酒杯,“儿臣在这里贺喜父皇,恭喜父皇。”
一饮而尽,大臣纷纷跟随其后,将杯中的酒饮尽。
酒是好酒,因为是穆锐从世外桃源找来的,阮娴娴上一世没能来到这个宴席,而今日看到祁川饮酒,那个味道十分熟悉,想端起桌上的酒,尝一尝,验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猜想。
祁川饮完,看到阮娴娴拿起酒杯,将她制止住,“你不能喝酒。”因为她喝完酒后真的……难以把控,与平时判若两人,神志不清啊!
霓霜花!
阮娴娴看向杯中酒里漂浮的花瓣,她认得,这种花只有河洛才会有,而他们现在喝的酒,是他们一村子的人在除夕那酿造的,此酒入口微甜,后又微酸,入喉有股淡淡的花香,是霓霜花独有的味道而这种花只有河洛才能种出。
此花对生存环境极其挑剔,只有干净的空气,湿润以及有丰富营养的泥土里才能生长。
霓霜花对待水也十分苛刻,只有河洛山上的泉水,才能养活,后期若不时刻准备着,便会凋零,在最后一刻成熟时,才可采摘,若不及时采摘,会立刻凋零并伴有毒素,这种毒素异常难解。
阮娴娴眼神微湿,这是他们酿的酒,这是她生活的地方,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酒。
这一刻,恨之入骨,想取其骨,杀其命,腕骨髓,挑手筋,这一切都是他与她造成的。
失村之痛不共戴,杀我族人,欺我朋友,这个仇,她要好好算。
阮娴娴把祁川的手拍掉,抿了一口,身子僵硬,回忆拥入脑海,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落,她要让他们痛不欲生,把婆婆受得苦通通让他们还回来!
“大皇子,此酒不错,可有名字?”阮娴娴嘴角带笑,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细看眼神深处是无穷是恨与痛。
穆硕笑了笑,把酒杯放下,从桌子后离开,走到大殿中央,舞姬识趣下场,乐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