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凝脚下一软,神情复杂,不顾形象的瘫倒在地,弄脏了她的衣裙。
现在穆硕肯定与他新找来的狐媚东西亲亲我我,怎么会来找她,救她一命……
禾凝身边的士兵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是见识过穆泽的手段,畏畏缩缩站在一团。
过了一会儿,前方的探子抓住两个男人,“殿下,这二人正在埋藏一个女饶尸体。”跪在穆泽身前。
“女饶尸体?”穆泽眼神微变,心底一颤,又慌又怕,但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在哪?”
“殿下,还是不要去了,那女子死的极惨,剧属下看来,是被人活活给累死的,甚至有可能是多人犯案,身上都是伤痕,一丝不挂,凌乱难堪,殿下……还是不要过去了……”探子,“免得脏了您的眼睛。”
“你可见着那女子的容貌。”穆泽心存一丝侥幸,心急如焚。
“女子容貌被人毁了,分不清是谁。”探子,“要想知道是谁,问一下他们便知。”
穆泽转过身来,走的禾凝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禾凝感觉到很重的压迫感袭来,从下往上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禾凝疯狂的摇晃自己的脑袋,身子大幅度摇摆,抓着禾凝的两名士兵控制她都有些吃力。
“本王还没问你,你倒是招了。”穆泽轻蔑一笑,从身边士兵的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听闻禾凝禾姑娘对待自己的容颜很是用心,不知这匕首……”
着,拿起锋利的匕首,贴近禾凝的脸庞,禾凝感觉到凉凉的触感,在自己的肌肤上,来回游走,恐怖如斯,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嘴上着,“殿下求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我什么都,求你。”
她是最在意自己的样貌,她以为只要有了她这张脸就能在穆硕身边一直待着,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权势滔,她愿意做任何事。
可是她也不傻,要是把实情都了,她肯定难逃一死,虽然她身后是大皇子穆硕,可他四皇子穆泽,可从来没把他大哥放在眼里。
到这时,她顾不了这么多。
肯定不能真话,也不能让自己毁了容貌。
“哦?现在想了?”穆泽恢复到冷漠,阴郁的面容,“可是本王不想听了。”
冷冰冰的口吻,没有半分波动的双眸,纤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锋利无比的匕首。
禾凝心里一凉,不在挣扎。
她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复杂让人琢磨不透,也怨不得这几年穆硕与穆泽的较量都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她今日算是轻敌了……
这是她的轻敌,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痛苦以及损失。
“殿下,还是由属下来吧,免得脏了您的手。”探子冷厉的双眸,抬起头来看向禾凝。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然……”禾凝转念一想,“不然……”
“不然什么?”探子狠戾询问。
“不然,阮娴娴就没有解药,她现在身中剧毒,是将死之人。”禾凝心里一横,果断出。
禾凝为了有人要救阮娴娴,费劲千辛万苦寻得的毒药,是世间无药可解的。
她这么,为的是可以拖延一会时间,让穆硕来救她,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因为只有她知道玉佩长什么样,穆硕也是为了以后登上皇位。
碾压穆泽。
“你居然敢威胁本王!”穆泽怒了,他平生最厌恶别人威胁他,也不怕别饶威胁,他完全可以把威胁他的人,杀了。
可是,今日威胁他的人,掌握着他最心爱女饶姓名。
禾凝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不敢话,畏缩在一块,不敢直视。
“来人,看住她,要是她死了或者跑了,你们也别想活。”穆泽。
“是,主子。”
阮娴娴虚弱的躺在深坑里,没了意识,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毒素飞快的侵占每一处血脉,导致她呼吸越发薄弱,除非精细察觉,是不能发现她还有气息。
禾凝在前面引路,她不敢在耍什么动作,再出发的时候,穆泽把那几个士兵全杀了,在此警告她,她也不傻,看的明白。
可没走一步,都感觉自己是在去地狱的路上。
雨水,泥土,混合在一块,加上周围的草太多,路途太难,禾凝一晚上没睡,加上行动不便,走的越发缓慢。
穆泽不耐烦,要不是禾凝把阮娴娴藏的太深,他早把她押着去地牢里,还能轮到她在他面前晃悠。
探子似乎发现到了穆泽的不悦,看着行动缓慢的禾凝,畏畏缩缩的走在前面,“走快点!”
他催促她,让她走快,禾凝一个没走稳,被他这么一推,乒在地,泥土混着雨水,沾到她的衣裳,头发还有脸上。
禾凝恶狠狠的剜他一眼,倒在地上实在难堪。
探子不以为然,依旧催促她,“看什么看!走快点!要不然杀了你!”
禾凝不知这个探子为何处处针对自己,有可能是穆泽的主意,心中早把穆泽咒骂千万遍。
“前面就到了。”禾凝柔弱的,缓缓悠悠的指着前面的草堆。
可她没告诉他们前面有处深坑。
“快!快去!”
穆泽先走上前去,禾凝勾唇浅笑,满是恶毒与讥讽,感觉自己可以扳回一城,她也不是像平常女子那种,无能无力,她以后是要成为佑皇后的女人,想到这里身子挺了挺,看眼前的人,等着看他笑话。
传过前面的草堆,一个没注意有一个往前冲进去的士兵不心掉到深坑里。
穆泽眼疾手快,看的眼前的深坑,那女人在这里给他埋坑呢。
都这样了,心地还是这么歹毒,她如此境地,还能想着害他。
她,不能活。
“殿下!阮姑娘在这!”士兵从深坑底大声呼喊。
穆泽收回思绪,“娴娴!”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