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魏无忌是魏安釐王的异母弟。
按说,信陵公子完全可以整天沉溺在声色酒宴中,欺男霸女,怎么胡作非为都没人管。
但他偏不胡作非为,而迷入“侠义”歧途。
养了三千门客,每日习文练武、扶困济危。
没钱用了,甚至不惜动用老婆的嫁妆,也不肯妄动国库一文。
致使朝中上下议论纷纷,让安釐王听了,很不痛快:
无忌,你为什么标新立异显得与众不同呢?
仅仅是“标新立异”还则罢了,他的行为有时也让人感到诡秘莫测:
有一次哥俩在宫中下棋,信陵君的风格是大刀阔斧、咄咄逼人安釐王则瞻前顾后、滴水不漏。
正杀得难分难解忽有来报:
“赵王率领部队活动于边境,有进范之意。”
安釐王大惊,推棋而起就要上殿去商议对敌之策,信陵君却拉住他的衣袖:
“别慌,没事儿,是赵王出来狩猎。”
安釐王哪里肯信,还是商讨了半夜,调兵遣将。
果然,部队出发不久,又传来准确消息:
确是赵王打猎,已经转回邯郸。
安釐王奇怪地问信陵君:
“你怎么知道他是打猎?难道真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信陵君一笑:
“赵王身边有我的朋友,会把他的一举一动都通告我。”
安釐王嘴里连连夸赞,心中却不禁暗想:
他能在赵王身边安排细作,我的身边岂不更容易安排间谍?
心里很是不高兴,却又说不出什么。
更让安釐王感觉到难堪不安的是,如姬父亲九炳公被害一案的侦破。
如姬夫人是魏安釐王的妃子。
家中本来贫寒,直到她入宫后因她最受宠爱,父亲的经济状况才有了变化。
衣、食、住都达到了“富人”的水平,有了比较舒适的晚年。
老人除如姬外没有其他子女,只有一个女仆照料日常生活。
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老人,却突然被暗杀在卧室的门边。
一刀刺进心脏,老人连喊都没喊一声,只睁大了略显惊讶的眼睛。
女仆人被绑成一只圆球,塞进水缸与城墙中间的缝隙中,什么也听不到,更看不见,不能提供任何线索。
负责刑事案件的司寇,当时就急出满嘴的泡,牙床子肿起老高。
国王的御岳父被刺杀,立刻传遍全国。
如果那时有报纸电视传播,一定会成为媒界最火的新闻,不知要有多少各国记者挤破御史中的大门。
可惜,不但司寇的牙床子消不了肿,魏安釐王的眼皮也睁不开了。
因为刑部不能破案,安釐王亲自过问,悬赏千金搜索整个魏国十日,案件仍然渺如黄鹤……
案件久悬不破,国内外谣言四起,从刑事案件到桃色隐秘、政治谋杀,怎么议论的都有。悦电子书yu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