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昼言在房间里找到的覃西。

双手环上女孩腰的时候，覃西明显怔了一下。薄昼言凑过去亲吻她的唇，覃西不动声色地躲开。“睡觉吧，我困了。”

薄昼言虽然疑惑，但看见小姑娘眼底下淡淡的青色，只能点头说好。

覃西偏过头，脸颊下是软软的枕头。

这一刻，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感情。她不喜欢遇见不确定的事情，不喜欢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她比起自由，更喜欢安稳。

她的感情像是被遮上了一层纱布，她现在不得不彻底扯开。她很确定，她对薄昼言的感情从一开始便不是单纯的补偿。这种爱，可能是在上辈子薄昼言奋不顾身将她护在身后，也可能是死前的种种思念时发生的。

覃西转头，对上了一双隐藏着担忧的眼眸。

……

凌晨两点半。

一场属于一个人最深情的告白已然坠入结尾。

覃西争吵着要穿上薄昼言的白衬衫，女孩跟男人的身高不太相同。硬生生将白衬衫穿成了到膝的裙子。

耳边是男人轻语地低喃，嘴里似是在叫一个名字。覃西凑过去听，男人迷迷糊糊脱口而出的是另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唐诗……”

覃西的心瞬间坠入冰窖。

她翻身下床，拉开阳台的门，半夜的风吹得她有些冷。再也没有那个他，语气霸道眼底里全是担忧的他，给她搭上一件属于他的衣服。

衣领处露出刚刚欢愉过的痕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伸手拿起薄昼言的一件衣服，翻进他的口袋，里面有一包烟。

覃西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看着白烟弥漫开来，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就像两个人的感情，先前开始浓郁，最后无影无踪消失。

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烟头烫到了她的指尖，她才回神。

挺疼的。

**

清晨的阳光最是浓郁，扑在两个人的身影上。男人拿着一只画眉笔，一只手轻捏着女孩的下巴，轻轻为她描眉。

阳光下女孩的睫毛微颤，小小的脸上满是精致。这一刻，他觉得这世上在昂贵的胭脂水粉，都比不过面前女孩一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