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名字?我倒是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样子,天下统一局势已定,这是谁也不可逆转的,无论你是谁?或许你隐藏的比我更深,但是我没有心情去探究你究竟会如何?”未央的语气不再谦卑,缓慢的从地上站起,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怜悯和对于上苍对于众生的平等。 “天下统一?千百年以来,男为尊女为卑,女子生来就要服从三从六德,你妄想一统天下,可是你却忘记了,你是女子”白凤雪看着她,感觉她是在痴人说梦,其实她心中明白,无论天上人间,对于女子所处的地位,都是极为漠视的。尽管她在天界的时候想要改变这一局面,但是还是无功而返,而现在的弦月,竟然痴人说梦的想要改变。 “谁说女子不可以为君,在我巫族,无论男女,地位都是平等的,无论她们为奴为俾过,无论他们的过去有多么的不堪,他们的祖上是什么身份,这都与他们现在所拥有的权利无关”未央淡淡的望着她,那是一种不掺杂任何情绪的注释,只是想盯着她,从她的眼里发现一些不同。 “那只是一个巫族而已,你知道吗?这天下三分,究竟有多少的人?这三界又有多少的人?你一句想要众生平等,这是佛家努力多少都未曾得到的结果,而你,只是一个凡人,你有什么资格去说这些话。”白凤雪眼中迸射出怒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憎恨,这个女人无论是在天上还是人间,总是出尽风头,而自己无论努力多久都永远屈她一等。 “虽然事事努力都不一定会有结果,但若是不努力那便是完全没有结果,很多事情,许多人都有这个想法,只是缺少一个主导他们的人,因为他们害怕……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皇后娘娘应该是明白的,这件事情对他们只有利而无弊,他们为什么不去做?”未央像是一个无知的儿童,眼神中略有几分迷茫,像是个渴望求学的学生一样,眼神略带有几分希望的看向白凤雪。 “你……你以为是事事如你所愿,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你想要做便可以做成的,你认为的希望往往就是一个毁灭的开始,你以为你会成功吗?”白凤雪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区区一个凡人想要与天地证明公平。呵呵,这和垂饵虎口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皇后娘娘,以前我也不相信,但现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东西是生于三界之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即使是神与魔也不例外,只要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那就一定会有他的弱点”未央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只是字里行间间,透露出对白凤雪的不满,和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锋芒。 未央想,像白凤雪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因为她在白凤雪的眼中看到了爱与恨,她爱着,只是她看到她的爱是一种极端的,恐怖的,占有的。还有恨,那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感觉,一种你站在她的面前,就有一种被她撕碎的感觉。 像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让人抓住咽喉的人,也往往是最疯狂出乎意料的一个,这个白凤雪她从来就没有小瞧过,但是这一刻才突然发现这个女子其实很简单,只不过他的爆发性比较强。 “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释?过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吧。”白凤雪笑非笑地看向她,未央这才感到周围还有其他的人,不禁有些恼怒,竟然在刚刚放松了警惕,那些话,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究竟听到了几分? 白凤雪说完,又用东西遮挡住自己的脸,这鬼魅般急速的转身离开,只是在那一晃神的时间,牢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子,周身的气场极为的冰彻寒冷,本来这个时候天气就是阴寒的,,加上男子的到来,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像被冻结一样,冰冷的骇人。 男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只是是阴冷的盯,他冷冷的面向她,看着未央露出一瞬间的惊慌,男子才不急不慢的开口“你来到雪国,就是为了要拿雪国开刀吧!总有第一个,你们想要覆灭的国家。” “……” “怎么不说话?还是不敢说,是不是从我一开始到北国,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你操控整个棋局,把每一步落何处都算得如此精密,难怪?原来你是巫族的,到时我一直傻傻的被你利用,对你怀着几分愧疚”如果此时眼神能够杀人,那么未央早已经千疮百孔,现在龙天澈的表情,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在濒临绝境面前,还在世死的搏斗,意图与敌人同归于尽。 “愧疚?你对我仅仅是愧疚”未央的眼神真的很大,不可置信的望着龙天澈,当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未央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痛,这个男子永远都是这样,他永远懂得在你最痛的地方狠狠的插上一刀,让你痛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难道你天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代表我耻辱的国家的长公主”龙天澈此时的表情,应该是露出了一个极为讽刺的微笑,不,不是讽刺,是一种面对愚蠢的人应有的表情,还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