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香气萦绕鼻间,那有些熟悉的香味让李秋寒的心神微微激荡,脑海中只剩下眼前花渐宜那张绝世的面容。
若是有她陪着,留下又有何不可?
“李秋寒!”方心语着急地抓着李秋寒的手臂,生怕他被花渐宜给带走,见他意识模糊,心下一急便用指甲狠狠刮了他的手臂。
手臂上的刺痛唤回了李秋寒的思绪,冷静下来的他重新恢复了冷凝,“你别想继续骗我,我必须阻止你。”
退后数步,花渐宜嘴角勾笑,翩翩起舞。身上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换成轻薄纱衣,随着她的翩然舞姿,莹白肌肤若隐若现。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随着那浓郁的香气四溢,地上缓缓浮现一簇簇绯色花群,艳糜异常,将她团团围绕。
李秋寒手握赑屃稳住心神,一旁的方心语虽然有惊艳,但许是因为她是个女生,反倒没有被迷惑太多。
一舞毕,花渐宜落在花群之上,单手轻倚着头,慵懒地躺在花群上,“你说,你要阻止我,你以为你是善,我是恶?”
“是。”李秋寒沉声道。
“曾经,我为救母国被送至他国大君身旁服侍,母国国君却杀我父兄一家数十余口人,谁善谁恶?”
“随后,他们编了谎言瞒我父兄之死,反以父兄要挟,要我里应外合,让我暗杀大君,背下所有罪名。谁善谁恶?”
“之后,我逃回母国,骤然得知父兄之死,欲寻国君复仇。而他们,却为平复他国暴怒,反将我虐杀。谁善谁恶?”
“最后,身死亦无法平息我之愤怒,我只想为父兄为自己报这个仇。你的先祖却帮那群人镇压我,将我全身骨头抽出血肉,研磨成粉,佐以朱砂将我镇压。还以心头血压制于我,致我日夜受烈火焚烧之苦。谁善谁恶?”
“李秋寒,你告诉我,世人对我以恶,我为何要抱之以善?”花渐宜流下两行血泪,如泣如诉。
方心语在一旁,听到花渐宜的话,也是震惊不已,忍不住看向李秋寒,“她说的是真的吗?”
李秋寒没说话,相较方心语他虽然知道一些数百年前的事,但肯定知道得不详细。特别是关于花渐宜父兄发生的事,更是不知道的。
此时被花渐宜这么一问,也无法开口说她一定就是恶。
见状,花渐宜讥笑出声,“你也说不出话了?那你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
“就算曾经是他们亏待于你,但现在,你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命,我就不能放任。”闭上眼,李秋寒定住心神,不再被花渐宜的话语迷惑。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阻止了。”话音落,花渐宜突然从中消失。
花渐宜一消失,方心语在一旁欲言又止,但终是没说什么。
可很快,她惊慌的声音便想起,“秋寒,门被反锁了,怎么都打不开。”
李秋寒走过去,果不其然,门被反锁住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李秋寒一拳打在门上,而那老久的门却纹丝不动,显然不是靠蛮力就能够撼动的。
一整晚,李秋寒跟方心语想了许多法子,但都无法从办公室离开。
当天亮了,李秋寒迷迷糊糊醒来,叫醒了身旁的方心语。
原以为白日里这教学楼恢复平时的模样,只要来了人他们也就能出去。谁知道,眼前的依旧是昨晚看到的教学楼。
远远看到有人在操场上,可不管李秋寒跟方心语怎么喊,对方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仿佛,他们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般。
“今天是最后一天。”李秋寒坐在地上,明明今天太阳很大,却照不进这栋楼。
“她是让我们在这等死吗?”方心语双手抱膝,难过道。
李秋寒没说话,他想起了父亲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余一线生机。而现在,他们也还有一线生机……
目光落在灰尘满布的地面,李秋寒道:“你确定位置是这吗?”
“什么?”方心语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对,位置我很确定,当初刚建成时,我跟着我爸来看过的。因为我爸说,这是我们家的使命,生生世世。”
“你要怎么做?”方心语不由问道。
站起身来,李秋寒从一旁破旧的椅子里找出一枚铁钉,径直走到中心的位置上。手上一用力,铁钉迅速划破他的手心,血瞬间流到了地上。
李秋寒的动作太快,方心语着实被吓了一跳,“你疯了?这铁钉都生锈了,你也敢往手上划。”
“打破伤风也好过死在这。”李秋寒说着,蹲在地上仔细看自己流到地上的血。盗墓au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