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差强人意啊。”

林瑟瑟终于恢复了自由，长呼出一口气抓紧时间看了一眼，一言难尽。

“差强人意这个词还是有点过了。”

顾肖肖眨眨眼睛，“瑟瑟觉得很好吗？”

不，她并不是夸奖的意思，只是这个真的有点过于抽象了，“你学习的是什么流派？写实的？”

顾肖肖毫不犹疑的点头：“对啊，是不是能看出来？这幅画干了之后裱起来吧，让我想想挂在什么地方？小书房还是大书房？”

如果只有这两个选项的话，林瑟瑟宁可选择小书房，起码丢人的范围有限。万一顾昇在书房开个会，她的面子里子不就全都丢光了吗？

“瑟瑟？”顾肖肖察觉到她在走神，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她的袖口，而后面对自己的成果难得升起来了点不自信，“该不会是我的画太难看了吧？”

宝贝，你终于抛掉滤镜了啊。但林瑟瑟是不会打击他的，“没有，我很喜欢。”

顾肖肖不相信了，“真的？”

“对，不过还是不要放进书房了，挂在我的房间，可以吗？”

见到林瑟瑟真的这么喜欢，顾肖肖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并且兴致勃勃的准备再画一张。

只是花园外有佣人喊道：“瑟瑟小姐，有电话您过来接一下吧！”

“马上！”林瑟瑟应了一声，又摸摸毛乎乎的小脑袋，“你自己先在这边画着好不好？”

顾肖肖虽然有点小失落但仍旧乖巧不行的点头，“我等着你哦！”

林瑟瑟一直等到接了起来才回想到自己又犯了上一次的错误，忘记看号码，根本不知道对面是谁，只能用口型询问刚刚的女佣，女佣比划了一个老宅。

林瑟瑟惊讶的挑起来了眉头，她还真的没想到韩绣怡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这一次是想干嘛，一个小时之前的嘴炮没过瘾？

实际上已经不能说没过瘾了，分明是韩绣怡被嘲了一通自觉丢人了，甚至还被林瑟瑟挂的电话，面上更加过不去，所以隔了一个小时又生气的打了回来。

一接通，她就噼里啪啦的说道：“林瑟瑟你真的以为自己什么人物啊？给我这边甩脸子？我可是告诉你，网上的言论我都看到了，你自己就不愧疚？要不是你顾肖肖能被人嘲讽成那样？没节操的女人，勾搭上我的儿子还想毁了我孙子！”

林瑟瑟咬牙，深呼吸几次，冰冷的说道：“那我也需要问问韩夫人了，肖肖之所以现在被人看成私生子罪魁祸首是谁？”

当初她跟顾昇都已经决定去领结婚证了，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很幸福甜蜜的一对，但韩绣怡死活看不上她的家世不同意，这是后面一切的导火索。

韩绣怡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就不相信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想高攀我们顾家？我会同意吗？真的以为麻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啊，你想的太美了！我告诉你，只要是我还活着，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你都不看进我顾家的门！”

林瑟瑟受不了，啐了一口，“你以为我稀罕的？韩夫人我是真的想不懂你的高傲究竟来自什么地方。”自我高潮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