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仲目光黯然下来，好像从来没有认识云收一样。

“既然你如是想，我马上带他们离开。”

云收心口一紧，一句解释在嘴边儿打了好几个来回，终究变成了一句。

“我们辉映汪洋从来不欠别人的，走之前选一头海兽，作为你的坐骑吧。”

“我不是已经选了吗？”

参路本来是已经没用处了，没想到他没有提其他的要求，哪怕是要刚才那只桫椤也好呀。

“你确定了吗？”

申仲已经拱手行礼了，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当然也就看不见云收眼睛红红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了。

九角带着没有能随着林悦染和沧尘一起下到凡间，但是也并没有因为骨笼事件，以及后来的打斗，被后续算账，守在品台宫，无事可做。

这天晚上，集众神仙的法力长明的月亮，都没有被点亮，可见他们有多疏忽。

“我看这九重天迟早要散伙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拓也收拾不了这局面了。”

九角拉着同样无所事事的品台殿第一侍卫乘风，聚了焰火虫，在亭台饮酒，一阵牢骚。

乘风一向随着他们加上神，几百年脸上的表情都像是画上去的，今天也情绪低落了。

“3000年前没有分崩离析，现在乱了也一样，反正是不乱不治，到时候，我就跟你去冥界一起做勾魂。”

九角大笑，笑里又带着苦涩。

“我想回的是桑榆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这时候，丛萌不情不愿的拿了果子点心给他们下酒，嘟着嘴把东西放下，扭头想走。

“坐下一起，小兔子！”

九角脸上没有肉，眼睛又过于细，怎么看都严肃不了，就算是正经的邀请，也有戏谑的意思。

“得了吧，我还不如守着万古镜，看看林小仙怎么样了呢？”

九角也不管她，就着酒意继续和乘风闲扯。

“她们感情倒是还挺深，只不过是在元衡镜认识了几天，无论是女人是人还是女仙，这情谊都来得莫名其妙。”

九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结滚了上来，长久的没有滚下去，停在脖间，好像要爆出来，鼻子也皱了皱，好像很伤心。

“是吗？可是一遇到男人，这友谊就支离破碎，并且快的吓人。”

乘风似懂非懂。

“话说，你死命的要跟着林小仙，是因相貌心存了一点儿念想，还是和我们家神尊一样，指着她换回你的旧主。”

“你都是第100个问我这句话的人了。”

九角咬了咬唇，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保护着她，一直跟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开。”

“你心里就没有这五届四海的苍生大义也没有这众生的生死存亡”开心kaixi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