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不耐烦地看着陈水管家,问道,“那姬景淮还没有说?”
陈水颤颤巍巍地说,“从没见过姬景淮这么有骨气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已将所有能用的刑罚都用了,怕再用多,那姬景淮就要死了。而那龙妖,我们也没见到,没看到啊!”
陈成一挥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盏,他脸色阴沉无比。
“害了我的然儿,不能让她好死!查,发动全部人脉,查!!!”
兔子小裕将他们的话全部听了去,他钻入草丛内,速度飞快地离开了陈府,天白马在外面接应,接到了小裕之后,一马一兔再次回到了寒潭边焦急等待着。
“你确定主子是进了寒潭?”小裕问。天白马哞哞地叫唤。小裕急得团团转,“主子,您可要快些回来啊,您若是再不回来,姬景淮可就危险了。”
今日火方阵基修复的时候,因为火系能量太过暴戾,墨泽为了保护白妖妖受了些伤。
他独自一人在宫殿内,脱下了上衣,给自己的后背疗伤。
白妖妖推开门进来了,她手中端着铜盆,透过那朦胧的屏风,隐隐约约地看着他在够着背后。
“司徒公子,清水我给你取来了。”
“嗯。”墨泽道。
她转身,走了一步,脑子里又想起了白日火系能量沸腾时,他忽然就冲到了自己面前,将自己牢牢固定在怀里的模样。
她清楚的记得,他将自己的脑袋重重压在他的胸膛之上,她周身都是汹汹烈火,但她与烈火之间,隔了一个他。
她记得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她记得她的慌乱,和他到来之后的安全感。
有些事情,她真的没法骗自己的。
她心中冲动,她转身饶过了屏风,她看到了他背后的烧伤,她大步走上前去。
“司徒公子”
他扭过头迎上了她的目光。
分明戴着面具,但她却能够透过这面具看到他的表情,他唇上挂着笑,面上也挂着对这伤的不在意。
“你怎么进来了?”他笑道,“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白妖妖没有回他的话,她说了另一件事。“大祭司已经将火方阵基修复失败的原因找到了,是一名年轻祭司的失误,可惜那名年轻的祭司当场死亡了。”
“唉,可惜了。”墨泽道。
“你若是不救我,你是能够救下他们的。他们离你那么近。”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清澈却十分纠结的双眼,道,“一个是隐界祭司,一个是我的全世界。白姑娘,你怎么选?”
世界在这一瞬间安静了。
白妖妖回过神后,她的心中更加矛盾,她拿起了一旁的药膏。
他们两人之间达到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几日的相处下来,墨泽已经猜到了她知道他的身份了,也猜到了她不愿揭穿,更明白她不愿揭穿的原因。
白妖妖也猜到了他已知道“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同样什么都没说,维持着这一层纸,谁都不愿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