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平在哪?”欧阳金锐不给他思虑的机会。
“本王怎知他的去处?”骆霖反应极快,黑着脸回答道。
“王爷还真是执迷不悟,此事若不是牵扯了歆儿安危,我是不愿意管!”欧阳金锐说的毫不留情。
骆霖气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的,第一次被噎的无话可说。
欧阳金锐根本没将他放入眼中,疾言怒色道:“临阵脱逃,连失两座城池罪魁祸首,王爷觉得他该有一个怎样的死法才对得起两城的百姓,凌迟?还是车裂?还是腰斩呢?”
骆霖刹那间面如土色,惶惶不安的说道:“他,我……之前他藏在东郊平民区的破房子里,如今本王是真不知道他的去处。”
欧阳金锐冷傲的说道:“其实不用举荐,连失两座城池,皇上恐怕早已心急如焚了,我猜不出三日,朝廷的任命便会到王府。”
骆霖心中一宽,神情放松了下来,只要自己出马收回失地,皇上高兴了,功过相抵,王道平或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不过欧阳金锐的冷水接着泼到:“若是输,后果不是王爷你能担得起的;若是胜,皇上的疑心只怕会更重,王爷请思量清楚!”说罢转身而去。
骆霖怔怔的站在那里,欧阳金锐说的确是事实,其实还有最后一种选择,将王道平交给锦衣卫,自己置身世外。可是,他狠不下心来,当年要不是王道平冒死将他由战场拖下来,他早就烂的没渣了,单凭这救命之恩,他便非要搏一搏不可!
他还隐约存有最后的筹码,欧阳金锐是绝对不会看着王府出事而袖手旁观,因为他不愿看到骆歆受牵连。
楚江凌悄声问着落絮:“你家大人这次怎么不发火了?”
落絮狠狠瞪了她一眼,埋怨道:“你很想看大人骂我不成?”
楚江凌嘿嘿笑着,摇了摇头,她见骆歆换了衣服由内室出来,口无遮拦的笑道:“还是女装的样子好看,刚才你穿那身被大人抱着,搞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俩有断袖之嫌呢!”
骆歆揉着额角说:“墨弃那内室也不知熏的什么香,让人头晕目眩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楚江凌眼睛一亮,暧昧的说:“那种地方,除了熏些引诱男女的欢好的香,还能有什么,不过让我好奇的是,怎么你跟指挥使没事呢?”
“你又乱说什么!”落絮气鼓鼓的插嘴道:“大人跟郡主之间清清白白的!”
“喔,清清白白的。”楚江凌笑嘻嘻的说着,她心里好歹放下心中的悬念了,她可不想让自己那个痴情的师弟吃亏。
“楚姑娘,”骆歆想起了程同泽拜托她的事来,“请你将令牌还给程护卫吧,身为锦衣卫,令牌便是身份的象征,若是遗失了,后果非常严重的!”
“真的吗?”楚江凌疑惑的问道,“会重罚吗?”
“会,甚至有可能会被革职查办的!”骆歆恐吓道,她早就看出了楚江凌对程同泽有好感,哪里舍得归还,只是令牌的事非同小可。
“啊!”楚江凌忙掏出令牌,狠狠心,塞到骆歆手中,“有劳郡主替我还他吧!”
骆歆暗里一笑:“楚姑娘放心,程护卫也还是有别的信物!明日我另换一块给你便是了!”
楚江凌傻呵呵的笑着:“那我等着,郡主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