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在委员会工作的期间,是犯过什么事情吗?”我皱眉问道。
“唉”萧文重重一叹,“犯事儿倒是没有犯过,否则他早就进这派出所里了,哪里还能让他逍遥法外啊?
只不过,他倒是会钻空子。”
“钻空子?”我不禁笑出了声,“我明白了,他是利用职位的便捷,做一些游走在违法和不违法边缘的事情吧?”
“是啊。”萧文点了点头,“要说这王金虎啊,面对正儿八经事情的时候一根筋,但是一遇到旁门左道,就会变得比别人高明了不少,那智商啊,就跟孔明似的,蹭蹭的往上涨啊。
一年半前,王金虎在熟悉了社区的各种业务之后,开始对公器动起了歪心思。
起初只是小打小闹,比如说,在看水表的时候,用笔在账本上多记一块钱,或者少记一块钱,最后都塞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一家一户的,一两块钱算不了什么,也就没人跟他计较。
但是这种纵容,却使得王金虎慢慢的尝到了甜头。
一家一户一两块钱是不多,但是社区里可是有着成百上千户的居民,一个月下来,利用公器塞到自己腰包里的钱比他的薪水还多。
于是逐渐的,王金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动起了其它的歪心思。
起初是在修理水表或者是修理管道的时候,把还能修好的物件统统上报坏了,修不了,然后拿着公家要买公器的钱,出去溜一圈儿。
最后,公器没买来,却把钱全都塞到了他自己的腰包里。
该换掉却没有换掉的公器,被他一次次的虚假上报,然后又一次次的修复,最后又一次次的坏掉。
这种事情越来越频繁,次数也越来越多。
于是,纸终究没能包住火,王金虎在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统统的被曝光了。”
“呵呵。”我摇头苦笑,瞅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王金虎,道,“这倒是挺有意思,不过这家伙坏就坏在胃口太大,永远吃不饱。
若是他做个计划,一个月少挣点外快,也不至于被人发现。”
“孙组长,您就不要说笑了。”萧文满脸苦色,“利用公器赚私钱,这本来就属于违法的行为,王金虎死性不改,所以才造成了他被公家开除的局面。
从他进委员会开始,先后也就小半年。
半年里,他表现还不错,可惜终究没能过得了金钱这一关。”
“那后来呢?”我疑惑问道,“先前他可是介绍自己是在街道办事处工作的,叫什么联络员?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嗨!”萧文翻了个白眼,“什么街道办事处的联络员呐,那都是王金虎他自己封的。
他借着自己曾经在委员会工作的招牌,着实也认识不少街道办事处的人员,不过街道办事处可从来都没有承认他是什么劳什子的联络员啊,他充其量啊,只能算是个中介。”
“这话怎么说?”
萧文道,“他被开除以后,不仅没有悔改,反而愈发的大胆。
联系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弄了一个空壳公司,专门做上门服务的买如说:家里有些老人需要雇保姆照顾了,王金虎的公司就替金主找合适的保姆过去,然后赚中间费。
再比如说:房子装修,屋内打扫,照看孩子,请月嫂等等,一系列的,所有涉及雇佣关系的活儿,他们公司都干。
时间久了,空壳公司,变成了业务公司了,也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合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