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下首的南安候府的人,听到贺盛年念着这些东西,脸色早就僵硬惨白了去。
贺盛年念完,将那折子收在袖中,走下台阶走到南安候一家人的身边,双眸带着笑意的看着南安候一家人柔声道:“本郡主的为人,你们也该了解几分,好歹咱们都是熟人了,这些个御赐之物,你们尽数还来,本郡主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们还完了,本郡主就离开,如何?”
虽然是笑,可跪在地上的南安候一家,却是感觉到背后一凉。
盛年郡主的脾性,他们相处日久又怎么不会了解?
可是:
“送人的东西,哪里又要回来?郡主这般也不怕伤了脸面?”
南安候夫人有些不服气的仰首质问。
儿子收了那些个适合贵族夫人用的东西,都献给了她,而她为着情意来往,早就转送给了各大侯门了去。
若是此时去要,岂不是告知天下人他们没有信用?
出尔反尔,伤了颜面,以后还怎么在这盛京混下去?
南安候自然是也明白这其间道理的。
南安候世子刘姜受大家教养,自然更是明白。
虽然被抓着动弹不得,可却挡不住他挣扎赔笑道:“郡主容禀,当时咱们两个关系那么好,你送了我那便是我的了,怎么能要回去?”
刘姜谄媚着脸。
贺盛年见着他这般,一鞭子便甩了上去,下手不重,却在他肩上落下了一根触目惊喜的血红印子,并厉声呵斥道:
“本郡主想要回来便要回来,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