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玥蹲在河边洗着衣服。
白白骑马过来,她递给他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粮食,然后她又骑着马走了。
施玥把篮子里的食物拿出来,吃着。
不远处几个附民看见这个情形,心里顿时阴暗的想法游荡。
“这个贱人,竟然还有人给他送饭吃!”
“还是姑娘的丫环。”
“我听说姑娘经常给这贱人送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想法。
不解、愤愤不平、厌恶……
甚至还还夹着酸酸的妒忌。
这么卑微低贱的奴隶,怎么会享受这样好的待遇?!
莫不是……
众人相对邪淫地笑起来。
但是很快,醋意与不满充盈整片空气。
他们愤愤不平地瞪着正在吃饭的那个贱人。
怒气冲冲地朝他走了过去,几个人把他围住。
施玥抬起头看见了这几个气势汹汹的人。
“这个贱人,吃得还好嘛!竟然是白米饭,还有肉呢!”
“我都好久没有尝过肉味了。”
“这杂种,竟然吃得比我们还要好!”
酸酸的味道愈发地浓郁了。
一个附民一掌把他手中的饭碗给打碎在地上。
随着,几个重重的耳光把施玥打得趴在地上,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
接着,几个人围上去,劈头盖脸地对着地上这个贱人用力地拳打脚踢。
施玥痛得“啊啊”地呻唤着,不敢反抗,也无法躲避。
“这个杂种!”
一个附民抓起地上一把野草,把它们粗鲁地塞进这个贱人的嘴里,使劲地绞动,把这个奴隶的嘴弄得疼痛无比,嘴边的血流了下来。
“这才是你该吃的!”
“你这个杂种,你跟那娘们做了些什么事,让她们对你这么好!”
重重的耳光和拳打脚踢狠狠地落在地上这个杂种的身上。
囚奴痛得“哦哦”地叫唤。
“杂种,把你嘴巴张开!”
几个附民把他的头发狠狠地向后扯,把他的头仰起来。
施玥哪敢违抗,赶快顺从地把嘴张开。
在众人邪恶的笑声中,他面前的这个附民把他的恶臭的尿液全尿在他脸上、嘴里。
施玥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和脸部,企图摆脱这种侮辱。
“哈哈哈!”
邪恶丑陋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
惨遭凌虐的这个人企图用手挡住这恶浊的液体与极至的侮辱,但是又能挡住些什么呢?
他的忍受没有换来虐待的停止,那些被嫉妒和不满冲昏了头脑的人竟然又用其它的方式来污辱贱踏地上这个人。
被凌辱的这个囚奴忍受着,忍受着。
终于,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啦!
这么多年来,无休无止的欺辱贱踏。
自己也是无休无止的忍让,无休无止的逆来顺受。
一直认为自己这样子,就可以换来别人对自己的原谅和宽容。
认为这样就可以消除别人对自己的憎恨和厌恶。
甚至以为这样,最终可以换来别人对自己仇恨的减轻,甚至消除!
以为无底线的妥协,最终可以得到一丝平安……
可以让自己苟活下去……
可是……
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却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更加凶残暴力的虐待!
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有生命的,有感受的人!
甚至连一个最卑贱的畜牲都不如!
极至的痛苦与羞辱感,让这个备受践踏的贱奴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他血液里压抑深埋的武士的力量终于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