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又问了一下七月的情况,张朝说还不错。
云墨说知道了。
云墨定了周一去重庆的机票,
他苟沈洋发了条信息,就关了机。
云墨定的是商务舱,她睡眠不好,想在飞机上补个觉,她找空姐要了毛毯,戴上眼罩耳机,身子往沙发一倒,身边的人和事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迷迷糊糊间云墨总感觉又一道目光始终在跟着自己,有人还帮她掖了身上的毛毯,云墨以为是空姐,并没有理会。
尽管早就领略过重庆这座大名鼎鼎的“火炉”城市,云墨出机场的时候,还是被在热浪扑了一脸。
她直接去的医院,进了病房,令她意外的是,苟烟波居然也在。
苏老师还打趣说她两人前后脚,像是约好似的?
云墨也笑。
二水哥看起来来精神还好,但瘦得厉害。因为手术的原因剃了头,光秃秃的圆脑壳上还零星散落着几根白发,看得让人心酸。
二水哥喊云墨的名字,问她的情况。
他吐字不是很清楚,还往外流口水,苏老师就守在旁边,他说一句苏老师就给他擦一下。
云墨回答的很认真。
二水哥问结婚了吗?
云墨说没有。
二水哥又问她有对象吗?
云墨说不急。
二水哥看了看她,又指指苟烟波和张朝说:“都犟呢!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苏老师在旁边说他:“人家现在的年轻人,都以事业为重!你懂什么?”
云墨上次见苏老师还是好几年前了,那时候的苏老师温和又不失严谨,脸上总挂着温和的笑容。
如今两鬓斑白,是个真正的老太太了。
二水哥哼了一声:“成家立业,不成家怎么立业?”他说的很慢,带点抱怨的神情,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认真的从他嘴里钻出来,既温暖又窝心。
等他说完张朝才对旁边护士点点头,那护士走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杨老师,咱们量体温啦!”
二水哥赶紧点点头,主动抬起手臂,那表情竟又几分孩子似得虔诚!
云墨嗓子发紧,别过了脸。
云墨和苟烟波没在病房呆太久。二水哥周三就出院,从重庆回苍云有四百多公里,他们要提前联系车辆和处理一些琐事。
出门的时候,二水哥突然问了一句:“不走了吧?”
三人同时转身。
“问云墨呢!”苏老师眼睛有点红。
云墨的眼眶突然就兜不住了,她喉咙发紧,声音梗塞:“不走了!”
“好好好………”二水哥又说了写什么,云墨没有听清。苟烟波离的近却是听清了,二水哥后面一直重复着四个字:倦鸟归巢。
苟烟波突然就笑了一下。
晚上张朝没有夜班,三人找了一家火锅店,重庆人民热情好客,不拘小节,大着嗓门喝酒划拳。
张朝和苟烟波也不介意,随意的找了张桌子坐下了,点菜的时候苟烟波抬头问张朝和云墨:“啤酒?”
苟烟波说行!
云墨说:“我不喝,一会儿要去见个朋友!”
苟烟波都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没听说她有朋友在重庆。
张朝却头也不抬的说:“见不了,去贵州避暑了!”
云墨“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