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二章 穷孩子苦孩子沙弥头沙弥尾(1 / 2)带着仓库回古代首页

李咎要的人是每天在外头教授拼音的小教书先生。他也不知道此举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更无从揣测观众的反应,所以这个小先生必须有很强的应变能力,李咎一时还没想到这样的人。李园的男丁们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憨人若非如此也不会沦落到失去家产被被李咎收留。

最伶牙俐齿的人是幺娘,但是幺娘也就那么点胆子,并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显出自己的牙尖嘴利。

小莲也颇有那么点意思,但是小莲年纪太小了。

王得春倒是好的,可天天算账都头疼,最近又在学李咎抄出来的财务理论,显然没这时间。

剩下人里最合适的是阿柱,显然阿柱农闲时还好说,稍微农忙点儿也顾不过来。

吴大郎想了想,道:“老爷,我倒是有个人选,就是不知道他主家的意思。”

一说到主家,李咎大概就猜到了:“你说举人老爷的书童么?”

吴大郎道:“正是。”

县令和黄举人常有往来,阿柱与黄举人的书童也颇有相识,道:“大管家说得对,黄老爷的书童是好的,恰好还学拼音。此外……其实,庙里小和尚也不错。咱们县令不喜欢三教九流,故而每每限制寺院道观买地,也不大乐意发度牒,有好些小和尚现在都没剃度,只是依附着寺庙过日子罢了。”

在李咎的观念里,和尚道士都是修养钻研为主的,提到这个词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慈眉善目的大师父,再不然就是金刚怒目的少林武僧,怎么看都和自己的要求不搭界。他不由得奇怪道:“阿柱啊,你为什么说和尚也不错?和尚不是专心向佛么?”

阿柱已经很习惯李咎表现出来的常识缺乏,详细地解释说:“和尚道士也分不同的工,比如做法事做道场,必有吹拉弹唱讲经说法的,这就有了分工,岂有人人都可的道理?比如沙弥头、沙弥尾,又比如渔鼓道情的道士,就像老爷要求的那般:声音要清透宏亮,口齿要伶俐讨喜,长得要白净舒心,还需得背下几十本书几百段词儿。最最要紧的就是灵活应变了,现编的曲子唱词,现讲的本地法句,还有不怀好意的砸场子的来了,也得应付得去。更有那在瓦肆勾栏里讲经说法的,要把佛经里的好故事演给大家看,又要唱得好,又要演得好,还要有身手哩!十八般武艺都到位了,才能带着听讲的人跟着走。老爷您说,他们是不是照着您的要求来的?”

李咎道:“是啊。不过这样的人不缺一口饭吃,而我,总想先让最苦命,最活不下去的人先有个安身之所,是以我们李家没有这样的人,只好去外面找了。先问问黄老爷的书童能不能做这事,若是可以,倒也不必去外面找。”

不过方才阿柱说起的勾栏瓦肆里讲经筵的事,倒突然给李咎来了新的灵感。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杂剧,有几个经典的本子,乱世年间甚至成为了主要的消遣模式。但是杂剧的表演还停留在说唱这个级别,严格的范式和单调刻板不接地气的表演手法,使得杂剧在承平年间失去了大量文人的创作支持后,没有继续汲取生命力的来源,就光速衰落了。反而从唐宋开始就很兴盛的勾栏、瓦肆,到现在依然在各地兴盛着,三教九流的人在这些娱乐场所演出混饭或者传道说法,倒是兴旺的景象。

要不把取代了杂剧成为戏曲始祖的南戏搞过来?用唱念做打白和戏剧音乐把几个知名大戏搬过来。

李咎不是做不到,只是暂时觉得没有必要。他整出剧本来是为了推广识字用连续的有悬念的故事去引导成年人学习文字,比直接教三字经千字文简单多了,把这些故事放到台上表演,反而不会有这个效果。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