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停,孟桂芝的声音就传来了,“村口的声音太大,我们这儿都听得到一些,你们有没有事?子彥,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打的?”
孟子彥摇头:“姑姑,只是蹭破了点皮,别人已经赔了药钱,姑父也没有事,您不用担心。”
孟桂芝不悦的道:“又是村里的谁闹事?”
“还不是王不凡,”姜霖嘴里锁着怨气,“要不是有人拦着,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孟桂芝脸拉了下来,“怎么又是他,前几次还不长记性,哪天等人打死了才收心。”
姜漪和陈浮生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放了下来,姜良将几十文钱交给了孟子彥,“这些都是给你的,你拿着去村里的大夫看一下,破了相就不好了。”
姜漪看了眼孟子彥的脸,说:“我那里有些草药,晚上我让你表姐夫带过去给你,敷两天就不会留疤。”
孟子彥闻言笑着点头,道了声谢就匆匆往工房的方向走。
孟桂芝还想要将人留下来,见人走远了就作罢,“你们回来了,酒楼的事谁来操持?”
“有大伯母在,您不用担心,妤儿也上手了,县城又有柳君义在,没什么事。”姜漪让陈浮生别把零件拿下来,只是将在镇上买的新鲜肉放下,“我们今天晚上就不在这里吃了,家里好久没煮饭煮菜了,陈浮生,晚上我们自己煮吃的!”
陈浮生从马车边抬头看她,随即点头。
卸下吃的东西,姜漪和陈浮生就驾着马车回家去了,进到家里,两人就急着洗锅洗碗。
费了一番功夫下来,总算是将锅碗都清洗干净,“以后还是常在家里做饭做菜好了,我就在家里削木头,你管着镇上的生意。”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出货了,好些程序也不必走,也就省了不少事。
姜漪嘴里说的正是陈浮生想要的生活,一切都要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同时也有些不一样。
接下来,姜漪烧火,陈浮生烧菜。
第二天姜漪多睡了一个时辰,太阳晒屁股了才爬起来,陈浮生也没有出门。
也不用送货了,生意也没必要谈,都停止了交易,他们现在只需要进货。
进货的人都是固定的,也就用不上陈浮生。
两人难得起了一个晚。
“家里还有晒干的玉米吗?”
“还有一些。”
“我们以后就喝玉米粥,天气热了,多喝粥。”
“硬实的玉米不好煮。”
“辗碎了再煮,”姜漪喝着手里的肉粥,一边吃着馍馍,“今天要出村吗?”
“要杀一批猪,我过去看着,”陈浮生说。
姜漪眨了眨眼,“猪里的大肠和肺这些都给留着,这些最补了。”
陈浮生点头,在姜漪没有出手煮菜之前,村里根本就不会吃肚子里的东西。
姜漪现在什么都要留着,上次杀了一头,留了不少的好东西,姜漪将猪肺煲了汤,猪肝炒来吃
平常时他们想不到的菜都给做了出来,全部出在一头猪上。
杀猪的场面很大,姜家请了村里会杀猪的过来,一头一头的杀掉,大桶大桶的猪货都留了下来,围观的村民都以为是要倒掉的东西。
谁知姜漪一来就让人清理一些东西出来。
陈浮生拎着大盆过来分开了,村民一问,说这是要来吃的,好些人非常的惊讶。
他们姜家赚了这么多钱,还吃这种东西。
特别是看到姜漪清理猪大肠,更是觉得脏。
姜漪又将小肠衣留下来,准备做些腊肠吃。
连猪血也给留了下来,当场就灌了猪血进小肠衣里,看姜漪连猪血也没有放过,有人就皱眉了,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在他们看来,血就是脏东西。
有村民好奇就问了姜漪几句,姜漪都一一解释了吃法,大家还是怀疑这个能不能吃。
东西太多了,姜漪也没有办法全部要了,特别是猪血,就算是工人们也一起吃也是吃不完,留也留不到第二天。
猪血这东西留不到第二天,不然就回血了。
姜漪清洗大肠,让人去把给工人们做吃的厨子们过来将东西拉了回去。
牛车一来,全部将清理出来的东西全部拉走了。
这时候就有人说姜漪抠门了,竟然给工人们吃猪血和猪大肠这些东西。
姜漪对此也不解释,跟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来。
姜漪让陈浮生带着人处理后面的猪肚货,她则是带着东西来到了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