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听到他的话,愣了半秒钟,随即回答:“那边应该有一家。冯助理哪里不舒服吗?”
冯墨指了指几米外的车子,说道:“不是我,是傅总。”
“他喝酒有头疼的毛病,车里的醒酒药没了,为了给你送耳钉,我还没来得及停车去药店买,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头疼着……”
不管冯墨这样说,是有意还是无意,江晚都清楚再也上演不了假装不知道傅辞遇在车上,从而转身就走的戏码了。
冯墨离开去药店后,江晚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朝世爵车子走了过去。
车窗上贴了防窥黑膜,从外面往里面看什么都看不见,她只好弯下腰,敲响了车窗玻璃。
“叩叩叩……”
傅辞遇正在用平板电脑看邮件,听到车窗被叩响,转头看去,就看到了江晚那张青春朝气的白皙脸庞。
她穿着一袭水绿色及踝长裙,能看出和昨天的那条不是同一条,但却同样的薄如蝉翼。修身高腰的版型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拉出了三七分的比例感,及腰的长发被编成了麻花辫,放在脖子旁边,脸上也只有淡淡的妆,这样的她,干净的甚至有些寡淡,可在灯光下,却又异常的明艳动人。
就像雪山上带刺的野生玫瑰,有着可望而不可攀的致命诱惑。
傅辞遇伸手滑下车窗玻璃,一股清新的玫瑰花香味伴着凌冽的夜风扑面而来,惹得喝了酒的男人有瞬间的心猿意马:“听冯助理说你喝酒了头有些疼,要不要紧?”
这话听着就像女朋友关心男朋友的口吻,娇嗔而又不自知,简直撩人于无形。
傅辞遇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钟,随后轻声回了一句:“无妨。”
夜晚气温低,江晚又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夏裙,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冻僵硬了:“对了,今早退房时,酒店把十万押金退给我了,你看你哪天方便,我取出来还给你?或是加个微信,我微信转给你?”
傅辞遇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晚也聪明的没多猜,自顾自地说道:“我同学还在里面等着我,我就先进去了……”
“联谊会穿成这样,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在告诉她,一个简单的联谊会,完全不用为了美牺牲温度挨冻,应该怎么舒服怎么来。
江晚刚要转身,就听到男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她足足愣了两秒,才淡笑着回了一句:“大家都是这样穿的。”
也就是说,这条裙子和昨天那条裙子性质并不一样,昨天是特地穿给某人看的,而今天是随大流穿的。
傅辞遇捏了捏眉心,给她的行为做了总结:“你的喜欢也许只是一种崇拜。你还太年轻,有很多事情,在这个年纪并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江晚并不这样认为:“对我来说,喜欢就是从一种崇拜开始的。”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不懂我,我也不怪你!”
可能是江晚消失太久,刚刚跟她搭讪过的一个男人实在按奈不住心里的瘙痒,就四处找了起来。当终于找到她时,看到的却是她站在一辆豪车前,跟一个看不清年纪的男人有说有笑。而那笑容,在他看来,足以融化冰川,融化世界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