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说完这句,薄欢点头示意,而后抬脚从容的走出了安全通道。
贺听南也不阻止她,自己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泄了下来。
从西装口袋里摸了根烟,他叼在嘴边,僵硬的手指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烟,临了动作却顿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直身体也走出了安全通道,最终停在了薄欢家门口。
刚才已经听到关门的声音了,她已经回家了。
贺听南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空气里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那味道若有若无的,却能勾的他心脏一阵阵抽痛。
靠着旁边的墙边缓缓地蹲了下来,他也不管身上名贵的西装会不会被弄脏,就这么叼着烟点燃,沉默的一口口抽着,往日里的凌厉矜傲荡然无存。
她这会儿在屋里干什么呢?
贺听南想着以前她还在他身边时候的样子,应该是会先换衣服、卸妆,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做一顿简单但是美味的晚饭。
等到吃完饭休息一会儿之后,切一盘水果,或者是泡一杯燕麦牛奶,窝进书房里惬意的看书,到了十点半准时睡觉。
就跟以前的每一天一样,但即便是这些过去随时都能看到的画面,现在也是一种奢求了。
你看,她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
他扯了扯薄唇,走廊上的灯光将他的脸色照的惨白一片。
这是他第一次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一个问题
她没有他可以,但是他却不行。
想清楚了这一点,他眼底的情绪反而冷静了下来,虽然仍旧有几分颓丧落寞,可却比之前看起来清醒的多。
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时间已经快到深夜了,可是贺听南却一点也不想回家。
偶尔有路过的邻居看到他蹲在这里,都会面露惊异眼神古怪的多看他几眼。
贺听南也不管这些,低头沉默的抽着烟。
即便蹲在这里的他看起来像只丧家之犬,可起码这里离她要近一些,他心里能好受一点。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他才动作僵硬的站起了身,随意的拍了拍发麻酸痛的腿,脚步迟缓的走向了旁边的2026室,拿出钥匙开了门。
开了灯之后,屋子里头冷清一片,跟他其他房子一样,只有高档的装潢和家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简直跟外头的样板房没什么区别。
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到一边,他去洗了把脸,然后从酒柜里拿了一整瓶的龙舌兰,然后随意的坐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按照这里的房屋格局,他所在的客厅跟隔壁薄欢住着的2025室卧室是连着的。
也就是说,她在他一墙之隔的地方,如今正在安眠。
贺听南笑了一下,也不要酒杯,仰头灌了一口烈酒。
辛辣的酒液刺激的舌根发麻,但意外的过瘾。
他就这么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原本就清冷的屋子里越发的凄凉孤寂。
良久后,他扔了酒瓶,头晕目眩的躺在地板上,被酒精麻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