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堂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空前惨然。
还有其他几位位高权重的将军脸色也是变得异常凝重,还有极致愤怒随即升腾而起!
其中一位将军愤然道:“若是末将没有记错的话……貌似一直跟着寒山河的那个穿黑衣服的阴森森的小子,就是春秋山门中人!”
另一位将军鼻中咻咻喘气,暴怒道:“不错不错,记得那天,有人去赌博了,咱们陪着几位老大人聊天,分明听寒山河说过这件事,当时他还一副很是荣耀的模样……哼!”
“春秋山门的锁魂针,怎么到了我们身上?”
王玉堂眉头紧皱。
“那还用说?”一个将军暴躁地说道:“定然是寒山河包藏祸心,暗下毒手,哼,所谓的一代军神,居然是这么来的……”
“卑鄙无耻!”
“先回国,末将定要秉明陛下,发兵东玄,讨回公道!”
“对,定要抓住那卑鄙小人寒山河,为元帅报仇雪恨!”将军们一阵鼓噪,人人心情激烈,怒火万丈!
当前变故,若是玉唐帝国所为,众人虽然生气,但却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毕竟双方份属敌对,早已注定不共戴天,对付敌人出任何卑鄙手段,或者下作、或者罔顾廉耻,总有因缘可循但始作俑者竟若是作为盟友关系的寒山河所为,性质可就截然不同了!
这就等于是在战场上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来自背后的自己人所发射的暗箭之下一般!
被自己的同盟战友算计的事情,正是军人最为痛心疾首的战场大忌,这个结果不禁让所有将军、将领人人都气炸了肺!
王玉堂大声道:“大家暂时还不要冲动,当务之急不是怎么想把那寒山河如何如之何一切皆以保住元帅和兄弟们性命为首要,万事等回到京城再说若是有人脉的,赶紧想办法取得那锁魂针的解药……对了,大家还要仔细检查一下自身,以那寒山河的狡诈,未必就只有这一层算计,或者还有更多的蹊跷,千万小心!”
王玉堂白须飘扬:“至少在当前,任何人都不得妄动,就算是真的要报仇,妄动也只会增添我们自己的伤亡,徒然乱了己方阵脚,于事无补!”
“寒山河既然敢干出这等事,势必提早布置,贸然动作,只会陷入他布下的更深陷阱,当前一动不如一静,筹谋完善,才是正确的反击路数!”
“大家都是身经百战,都明白这一点,相信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王玉堂白须飘扬:“先回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都城,救治中毒之人。”
“是!”
紫幽帝国一行人,急如星火的往回疾奔。
王玉堂就在颠簸到随时可能会散架的马车上,直接咬破手指,在一片白绢上,血字书写。
“启奏陛下紫元帅之毒……”
众人一路飞奔,真真有如流星赶月,日夜兼程。
殊不知那四位医师此际却是心中诧异莫名。
尝闻这锁魂针根本没有解药可言,中之必死,中毒者在十天之内,必定毒素爆发,纵使不曾攻心,也要焚经蚀骨,败血残筋,殒身而亡但元帅等人现在虽然身体僵直,肉体更尽呈灰绿色,五脏六腑也已被毒素侵蚀,情况危殆,却又没有即时身死的征兆,至少可保十天半月性命无虞。
难道这锁魂针,只是虚有其名、盛名难副!?
还有,那吞天豹在临走之前那一声叫唤。
“喵……”
四个医师当时离得并不远,听得清清楚楚。
是吞天豹无疑!
但是……喵?
啥意思?
不仅仅是四个医师,还有那位紫幽帝国的带队高手,最为大圆满的宗师高手,耳聪目明那是必须的。
他也听到了那一声叫唤,却是感觉到了匪夷所思。
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
吞天豹,怎么会喵……呢?
这事儿有些奇怪啊。
……
此时,大元帝国的回程人马,也正走到一片山林之间,亦是有三个人先后毒发,跌落尘埃。
而众人一阵惊慌之后,也都查了出来。
锁魂针!
大元老帅脸色难看至极。
“寒山河!你带着春秋山门之人乃是大家都看到的,为何却要对盟军下此毒手?缘何如此的不留余地?难道当日主张帝国联袂针对玉唐,也是他的布局……是了是了,此行玉唐,我大元受损最重,连梁大先生都殒身于九尊府中,但诸国之中,以东玄损失最轻,诸国众人尽都同时离开,唯有他寒山河独留,若非早有算计,岂会如此,岂会如此?!”
众将军也都悲愤得无以言表,怒火盈心。
而就在众人陷入一片骚乱、手忙脚乱地救治中毒者的时候,一头吞天豹骤然从山林间冒了出来,强势冲进了人群之中。
一阵大肆屠杀!
等到护卫高手群起反击的时候,吞天豹那牛犊子大小的身体,早已飘然上了树顶,在茂密丛林之间,以白驹过隙之势,闪电般离开了,远扬千里。
面对一片狼藉,以及被吞天豹弄死的十来个人,大元帝国的众位将军只觉痛彻肝肠,却又欲哭无泪。七彩qia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