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忘尘挑了挑眉毛,笑道,“王爷这么说,是我来得不巧?”
鲁郡王愣了愣,看了云逸一眼。
云逸无奈地摇了摇头。
鲁郡王不由得哑然失笑。他心道:“好自信的小子。”
“本王故意安排你和华师错开,也是为了你好。华师现在在我府上施治,你就这么撞过去,少不得要挨上几句。”
“也罢。既然你这样自信,本王也没必要回护你了。”
这样想着,鲁郡王摇头笑道:“倒也没什么巧不巧的。”
“既然李先生这么着急想为我儿施治,本王也只能先行谢过。”
“这边请吧。”
说着,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先行带路。
李忘尘没有什么反应,气定神闲地跟了上去。云逸只好连连叹息,心中暗想,等会如果真的有什么冲突,自己一定要多拦着李忘尘一些。
就这样,三人各怀心思,来到了小王爷所居的别院。
别院环境幽静清雅,植株与摆设显然经过了精心安排,典雅冲和,适合疗养。
然而一进别院,众人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草药气味,仿佛来到了一家住满病人的医馆。
李忘尘抽动两下鼻翼,皱了皱眉。
“先生这边请。”
鲁郡王将李忘尘引入了一间小屋中。
只见卧房中摆着一张床榻,塌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色苍白,眼皮耷拉,神色黯淡。
在床榻旁,坐着一个白衣老者。老者须发皆白,脸上的皱纹却很淡,显然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极注重保养。
而在老者周围,又围着四五个人。都穿着白衣,约莫四五十岁,正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
白衣老者正在给少年诊脉,双眼微闭,老神在在。
眼见有人进来,侍立在一旁的一个医者走上前来,冲着鲁郡王施了一礼,疑惑地看了李忘尘一眼。
鲁郡王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探寻地问道:“华师正在给我儿瞧病吗?”
那白衣老者突然开口道:“只是日常的诊脉而已。王爷有什么事吗?”
说话时,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鲁郡王尴尬地笑了笑,对着华师说道:“这个……我有一个朋友,也为我儿推荐了一位名医……”
“哦?”
一听“名医”二字,华师睁开了双眼,看向鲁郡王身后:“是哪里来的名医啊?”
鲁郡王一指李忘尘,说道:“就是这位,自连云城而来。”
华师愣了愣神。他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王爷不要取笑老朽。”
“连云城不过穷乡僻壤,许多年没出过什么正经大夫了。我上次去连云城的时候,整座城里连个学徒级别的炼丹师都没有。那地方能出什么名医?”
云逸在一旁听了,脸色有些阴沉,却又不敢出言反驳。
“况且行医之道,最重经验。王爷身后这小子怕不是连毛都没长齐,看过的病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他能有什么资历,能有什么见识?”
华师捻须而笑,淡淡地说道:“怕不是哪里来的骗子,欺负王爷您宅心仁厚,也想来骗两个钱花花。”
云逸越听越恼。他心道:“你华师是云海城众医之首,王爷平日用得上你们,才对你这样客客气气。我连云城山高皇帝远,也求不着你,何必受你这个气!”
这样想着,云逸前踏一步,出言反驳道:“华师此言差矣!”
“行医虽然看经验,但更重实际效果。”鱼鱼yuyu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