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仿佛没想到,他洁身自好多年,从来没有在网络上闹过丝毫的绯闻,如今他想闹了,可他所见的第一条竟然不是关于他自己和夏夏的,却是……
酒吧的罗密,在国外也开了系列连锁酒吧,名气不小,是个很有商业投资眼光的家伙。
傅斯年有幸跟他聊过几次。
虽然罗密的一系列酒桌文化跟傅斯年名下的两家公司扯不上联系,但两人的三观还挺合,因此,算是互为对方微信列表里的一个点赞之交吧。
说起来,傅斯年也好一段日子没见过这个罗密了。
上一次去市中心那家喝酒时,还有幸见过他一面。
对了,那次是沈聆夏冷落了他,他为情所困无心处理工作,才过去喝酒解闷的,说起来还麻烦了罗密把他扶上车送回别墅的。
巧了。
巧就巧在这条微博整理出了太多时间点,故事主人公都是他跟罗密。
其中尤其点明了上次深夜罗密跟他回家共度春宵一刻。
还附有罗密扶着他的腰把他送上车的画面。
傅斯年心底激起一阵恶寒,若不是这是沈聆夏的手机,若不是沈聆夏还在旁边看着,以他的脾气,说不定手机此刻已然是尸骨无存。
傅斯年生气,是在沈聆夏预料当中的。
她笑着把手机接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是你自己非要弄清楚的,这下看到了,心里舒服了吧?”
“我跟他没关系。”
傅斯年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聆夏,好像一个被人指责婚内出轨给丈夫带了绿帽子的小女人,幽怨地盯着沈聆夏。
“哦?”
沈聆夏恶趣味上来,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意识到方才的语气不太对劲,傅斯年才硬气了许多。
“跟他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喜欢女人,对女人身上的雌性激素,完全抵挡不住。”
“可这上面拍摄的照片,铁证如山啊。”
沈聆夏砸了砸唇,笑道:“刚才在里面我说你不是,纯粹是我还没看到你和罗密的粉们列出的一系列证据和照片,但现在,我并不排除你是双。”
“你说什么?”
沈聆夏宽慰地拍了下傅斯年的肩膀,“没事,这不丢人,国外都允许同结婚了,你真要是……的话,我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还很希望你能解放自己的天性,不要为世俗所束缚。”
“傅斯年,你是知道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听她一席话,傅斯年气得有一种恨不得立刻把她扔到地上就地办一次的冲动。
务必得让她明白,双是什么,爽又是什么。
他咬紧了后槽牙,沉声道:“我很少看微博,过于的舆论绯闻,都是一经纪楼发现便立刻通知公关部处理的,这个超话里所有的内容都用了神秘代码,才导致了我们的疏忽,我今天就让纪楼全部处理掉,像刚才这样信口胡诌情节严重的,我必须从重处理。”
雪上加霜是吧?他一个老婆都还没追到手,就开始造谣他跟另外的男人情投意合?
恶心不恶心?
“傅斯年,那不是代码,那是缩写,你个傻子。”
看他如此认真为自己辩驳,沈聆夏只觉得他有两分莫名的可爱,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黑发。
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
等她摸到第三下的时候,傅斯年也意识过来,漆黑的双眸死死盯住了她,眼底讳莫如深。
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一时也不知道是落下去,还是收回来的好。
她这是在干嘛?
“夏夏。”
傅斯年难掩心花怒放,嘴角的笑意压不住,一把扣住了她正要往回缩的手腕。
“你这是摸头杀吗?”
“呃,那个……”
沈聆夏脸微微发红,正在想怎样解释才显得比较合理,这时,一位大妈悠哉哉地从他俩面前的台阶走了过去。
“儿子,咱们今天吃顿好的。”
大妈摸着怀中狗子的头,亲热得很。
傅斯年视线刚好撞见这一幕,心头猛地一震,回头来见沈聆夏似笑非笑,正要张嘴说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住嘴。”
他捂住了沈聆夏的嘴巴。
沈聆夏笑得欢乐极了,扯了好几下,愣是把他的手给扯开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狗儿子,妈妈摸你的头,开不开心呐。”
“……”
“狗儿子,刚刚这两下够了吗?不够当娘的再给你加点?”沈聆夏不肯罢休,笑眯眯地理直气壮要把手重新扣到他脑门上。
傅斯年气得唇角猛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沈、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