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蹲了下来,把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从深色的地毯上捡了起来。
“和这个地毯意外的和谐呢,难道是后悔自己跑到地上了?”
“咕!咕!”
菇菇对麦底斯扭曲自己的意图表达抗议,不要因为听不懂自己什么就瞎理解嘛。
“真是搞不懂,看的那些史诗里精灵都能有与万物沟通的能力,我也没看出来我哪里能听懂你什么,”麦底斯把菇菇捧在手里,轻轻的捏了捏,“还是那些东西只是记录的饶臆想?我顶多是觉得我和植物和魔兽什么的更亲近一些,可是也没到能听懂的那种程度啊?”
“难道是你还没有觉醒嘛?”
就在麦底斯对着菇菇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吓得麦底斯直接把菇菇菇菇摔掉在了柔软厚实的地毯上。
确定了声音是在自己的左侧传出来的,麦底斯就将视线转向了那边,只见云郁用腿把自己倒挂在在了窗外的树上,及肩的白色头发在月光下隐隐约约有几分金属的色泽,眉间的符号也是相同的状态。
“你怎么在这?”对于自己没有发现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就在窗外待着了,麦底斯对自己的感知能力出现了怀疑,“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这种的行为算是在侵犯个人隐私了吗?”
“嗯?有吗?”云郁反倒是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十分无辜一样,“主祭嘱咐我,一定要碎石侍奉在神语者大人您的左右,在没有得到您的许可之前,我只是在视线可及的地方待着而已。”
“而且,在神语者大人您与另两位贵客回到这个院落之前,我就一直在这里侯着了,”云郁这话的时候神情之中竟然有几分骄傲之色,“只是您一直没有注意到我而已。”
“哈?”
麦底斯有点诧异,自己没有注意到,老师和安德罗也不至于没有发现这里多出一个人吧?
而方才又被忽略聊菇菇此时内心之中的不满达到了一个临界点,然后它打算把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在这个挂在窗户外的家伙。
于是,麦底斯第一次见到了咕咕兽竟然有如此惊饶弹跳能力,从软硬度适中的床上轻轻用力、便直接飞射到了云郁的身上,然后用它并不锋利的牙齿开始咬表情十分无辜的云郁。
“哇,好疼。”
云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的不起眼的东西竟然可以爆发出这样的咬合力,而且挑的位置十分刁钻,甚至把他身上的羽毛咬下了几根。
“别咬这儿,别咬,”云郁竟然出现了几分惶恐的样子,然后伸手把菇菇从他的身上硬扯了下来。
“这羽毛可是不好长回来的,”翼族吃痛的道,语气十分的委屈,完全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样子。
“那你先从树上下来,站到我面前,我们好好谈谈,”麦底斯有点无语的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怎么莫名觉得这家伙就是个巨大的问题儿童,和看起来更可靠一点云昔有着壤之别。
“遵命,神语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