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补充了句:“是张满月吗?”
盘子曹不露声色,“张满月?谁是张满月?”
张秀贤疑问:“不是张满月还能是谁?封羽,你说会是谁?你爹还是你二叔?我看着不怎么像啊。”
说完盘子曹就站起来要走,张秀贤耍赖拦着,不肯放盘子曹过去。
“这就没什么意思,你们要问两个问题,我已经说了,言而无信岂是君子所为?”
张秀贤嘿嘿一笑,“一码归一码,您老要走可以,不过得告诉我们,是谁让您告诉我们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说完不让您走我是您孙子,并且亲自送您到门外。”
盘子曹笑道:“这年头真想当我孙子的人不少,你还是算了,不过名字我可以告诉你,Peter曼,留名是洋文,东西就是他出的,剩下的恕老夫无可奉告了,怎么样?我可以走了吗?”
张秀贤还想阻拦,却被封羽挡下来,他们再这样下确实没什么意思了,把盘子曹惹毛了,倒霉的还是他们。
盘子曹走后,封羽他们三人也离开了此处,外边有大量的人在围观那三件拍卖品,还好他们来的早,不然这时候过来挤,是一点没有机会能看。
三人一路出了嘉义拍卖行,按照约定好的,一道便去了梨园秋白家。
这地方张秀贤轻车熟路,什么北京城的吃喝玩乐地,他比谁都清楚,这家伙一天没什么爱好,及时行乐,就是他的人生目标,平时没事儿听个曲儿,这可是晚清的贵族生活。
梨园秋白家在京城是算的名号的望门,虽说是个唱戏的,可一点没因此跌范儿,要知道戏子
这个行当在当下社会是不入流的。
白家的宅院就在梨园秋对面,二者仅相隔一条街,最早的时候,白家就是在这地方摆的戏台,多年过去,依旧没忘了老本,白家在原来的基础将地方扩大,因此有了今日京城的梨园秋。
白家的多数人都是以唱戏为生,封羽很少听说过,白家还有人能盗斗的,他实在想不出封家和白家间能有什么生意来往?
白染将封羽和张秀贤从白家的侧门带了进去,整个过程并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白染说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白家人不比封家,毕竟白家是唱戏的。
三人十分低调的到了白家的后院,通过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道,进到了一个后头的房间里。
封羽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白染带他们来白家,一不走大门,二不见白家的,这让封羽有些不适,这样的待客之道,的确与白家身份不符,怎么说,封家也有恩与白家,自己堂堂一个小封爷登门,难道还见不得人了?
但这些话,封羽都没讲,张秀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跟在白染后边,他说去哪儿就到哪儿去。
进入房间后,白染将门关好,他开始与封羽道来一大段繁琐的对话。
白染先是讲了白家与封家多年前渊源,白家确实是因为封长谷的关系,才进的大明皇宫唱的御戏,这点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据封羽推断,当年的那人似乎不是封长谷,而是封长门才对,那个时候的封长谷人已经在仙王宫了。
接着白染又和封羽讲了他们的家这么些年里,与封家合作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白家是唱戏的,唱戏要从小锻炼基本功,而像一些角色,就必须得保持有较好的体态和形貌,所以白家人中有一批人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们往往会用一些手段来限制自己身体的生长,使其保持在一个灵活的阶段。
然而,这些人会被封家所用去盗斗,这便是他们两家间的关系,一般只有封家主才知道这些,封羽虽然现在不知道, 但这些事情他迟早都会知道。
而白染真正要和封羽说的,是接下来的这件事情,这才是事情的重点,这是一件令人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说这是盘子曹所讲的那件事儿的补充版本,是关于那件史无前例的盗墓活动的。
白染的爷爷白守堂与封家老太爷封门贵是一辈人,之前盘子曹说过,他在营地里见过这二人,盘子曹不会说谎,说明这两人必然是参与了那件的事儿,而白染从小淘气,闯过不少的祸事,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道了一些他爷爷瞒着白家人偷偷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