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晴柔现在知道怕了,不过她不想,离君初竟会在这时对她出手,是丝毫不顾及她宇文家的面子。 “嘭!” 而只是一个甩袖,一击而已,她的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全都随风去了。 “噗!” 并且这一下,她的肋骨、手骨、腿骨都折了,不知撞倒了几棵树,人才停下来,然后口中的血像不要钱似得,向外不停的咳,想止都止不住。 “离君初,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在说此时在场之人,除了一个,见到这一幕都未开口。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大家还是掂量的清楚的。 “我是子阁阁主,清虚殿的执事弟子,管教管教弟子不应该么?” 站出来说话的是宇文嫣柔,这不说她朝三暮四的性子,至少气度和头脑要比她这同族的堂姐强,知道就算是丑,也只能丑在里面。不过今天离君初的心情很不好,管你想怎么丑,他都不会惯着你。 “你……” 所以最后知道硬不过的宇文嫣柔,只能硬咽了后面的话,免得自取其辱。 至于她这丢人的堂姐,自有宇文家给做主,她一个旁支庶女可没本事给人出这种头。 …… …… 又是一场大戏落幕,不过离君初出手教训宇文晴柔,白三娘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示。 至于为什么她遇到这种事儿还淡定如常,既不告状,也不理论。则是因为她早习惯了自己报仇,只待以后寻了机会,绝对送对方一路到底。不过,她这个习惯离君初并不喜欢,因为看起来他这师兄好没用的。 所以为了这个,离君初特意将白三娘扯到无人之处,好好的讲了一课何为师门。 而灌输的大意就是:作为他们一门上的人,被人加害了,这恨一定不能憋着的,要告诉师兄,然后他们一起不脸红、不手软的打到对方连她亲娘都不认识!而若是不巧遇到了打不过的,他们上面还有九位师兄和师父、师祖,就不信都搬出来还弄不死人。 (⊙o⊙)… “呃!好……吧。” 一时那言论听得白三娘都有些混乱了,总觉得师兄教的似乎不太对。 但是质疑这种白痴的事儿她可是不会做,因为她这师兄努起劲儿来话也挺多的。这也导致最后无论对方说啥,她都是点着头道:好好好、是是是、对对对,是完全被这一番洗脑洗脑弄得没了脾气。 待再回营地,果真其所受的关注又倍增起来。 不过她可能早就习惯了被人指点,只要不戳到心,她都可以听听便罢。 “……三娘,三娘,给你个好玩的!” 更何况现在身边给她宽心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个念良辰,看起来是真内疚当时没救下她,所以一见她回来便围着打转儿不走。 “什么?” 所以对这厮没办法,白三娘也只能心里苦笑。 “伸出手,伸出手。” 可这家伙也太胡闹了! 叫着人伸出手,放上来的却是一坨……什么恶心的东西? —..—# 师兄新给的功课才看了一小半,现在这个念良辰又拿了si一样东西来恶心她…… “啪!” 一看到手上黏糊的棕褐色不明坨坨,白三娘便直接甩手出去,然后很凑巧的bia在某只恶作剧的身上。 “啊!——黏到我了!” 而那个恶作剧的刚才也是用手拿着东西过来的,现在却叫的欢,似乎蹭一身要比摸一手更好。 “我说你别拿这么幼稚的东西吓三娘,不然一会儿君初回来有你好看。” 因为那一坨,白三娘这边也是热闹起来了。不过有尹烟波在,念良辰很少能够闹出圈儿。所以白三娘还没欣赏够某人跳脚的滑稽样子,就见那一坨又被揪下来,好像其实并不是si。 “烟波师兄,这是什么?” 如果只是一坨si,是绝对不能被这么来回拎的。但刚刚手甩的太快,白三娘也没闹清楚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水虫子,叫沤尺,因长得特殊,躲在水下的淤泥中很难被人发现。” 白三娘盯着尹烟波手里现在有些软糯感的坨坨看,那解释的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的。而她不回头都知道,这是外出巡视的师兄离君初回来了。 “师妹别看他这个恶心的样子,却有侵蚀万物之名,只要将灵气灌入其体内,在未消散前这东西是见什么吃什么。” 嘴上说着那沤尺,归来之人却上前对着念良辰。 一搭肩膀,一招呼,便压的那个家伙咧嘴叫出来。 “哎呦,哎呦,哎呦,疼疼疼……别一看这虫子就激动好不,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今天就是刚巧抓到一只,给三娘看看新鲜。” 听这意思,看来他们和这沤尺还有些‘缘分’。 “新鲜?是挺新鲜,不如晚上把他给你煮了。” 尤其是一看离君初此时那似笑非笑的脸,这‘缘分’就肯定不浅。 “别、别、别,这东西看看就好,吃就算了。”努力着想挣脱,回想年幼时的胡闹,念良辰也很后悔啊! “这是?” 而他们这么一闹,白三娘到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缘分,可以让离君初记仇这么久。 “噗嗤,还不是小时候良辰抓过一只,胡闹放到我爹的茶壶里,结果……”回想起当年那事儿,尹烟波这老实人都忍不住笑了。那次离君初是真的点儿背,本来给别人准备的恶作剧,竟让他尝了一壶沤尺泡水。 —..—||| 所以现在也真不怪他记恨了,这换谁这都要恨上一辈子的啊! …… …… 离君初仗着筑基期的修为,此时拿捏这念良辰不放。白三娘却是对那坨坨有些好奇,凑上去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但不想找了半天,不说口鼻,连个首尾都分不出来,好像这天生就是一坨子的怪肉。 “灌入灵气,才能看到这东西的样子,平日里他都是这软踏踏的一坨。” 伸手再往前送送,尹烟波示意白三娘可以拿过去细看。 “吸吸。” 但在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嗅了几下这沤尺并无异味,白三娘才小心的上手,拎过这怪异的虫子。 “说什么呢?” 在说他们这边一热闹,恋千里兄弟便也凑过来,想知道念良辰这个不怕死的又做了什么。 “这……这个……” 而一见有人来问,小心拿着沤尺的白三娘便轻轻一甩,想说让对方看清楚了。 却不想这东西被拎的久了,分泌出许多黏滑的液体,这时再被一甩,滑溜的一下飞了出去,并且是直对着恋千言面门。 “哎呀!暗器啊!” 可恋千言什么修为,上次被白三娘踹,那是没想自己会被偷袭。而这次就不同了,虽然嘴上叫的欢,但那闪身的速度丝毫不慢,几乎是完美的躲过了沤尺的空袭。 只不过…… “啪叽!” 他是完美了,被他挡住的视线的一人此时却是面色铁青。 沤尺,那可是看着就能让人吐的沤尺啊! 这一飞不但又招呼到人身上,而且还是个女子,你让人如何面对? “对……对不起,师姐,我不是有意的。” (⊙o⊙)! 手上空空,而不远处那人的肩上却扛着一坨,白三娘一时也是呆了,不过毕竟是她的过错,上去道歉,便要伸手去拿那‘私逃’的沤尺。 “我自己来。” 可不想她才一伸手,那被波及的人却是一躲肩膀,然后自行拿下肩上的东西,递给白三娘,好像是不喜欢别人碰触其身体。并且自始至终都冷着脸,好像不会笑一般。 在说白三娘,她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谁的。 冷清婵,万兽台第一的高手,玉水阁炼气期弟子中排名第十,同样也是倒霉的被波及,一出关便被送到这青冥镜中受罚之人。据说她是天生的冷脸,还是妖域冷家的嫡出小姐,就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玉水阁修行,按理说那冷家不是与玉水阁齐名的大家么? 至于白三娘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这个冷清婵是和恋千里一同回来的三女之一。并且气质独特,与宇文嫣柔那样的美女站在一起,也能争得一分天地。 只可惜庸俗的男人不太欣赏她的美,总排挤这般瘦脸、薄唇冷美女,所以其并不在什么佳人的行列之中。到是白三娘觉得她那一双冷月丹凤眼别有一番雍容的韵味,比那宇文嫣柔可是顺眼多了。 不过眼下…… 就算这位冷师姐没有生气,她也有些欣赏对方,但两个都不是外热之人,一时相对而立到是冷起场来。最起码有小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什么都没说。 “师妹,还拿着他干嘛。” 而好在这时离君初终于放了念良辰,过来解救了‘冷’面相对的二人。并顺手又将那沤尺丢回去,让他再度bia上某个的衣服,以达到借机报复的目的。 “这是万兽台的冷清婵。” 可离君初过来也就暖了一下场。 “冷师姐好!” “不必多礼。” “……” “……” —..—||| 那气氛就又被另两个带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