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小脸一红,“没……”
柳清州娶个妾,算什么成亲?最多也就是添了一房喜事。
话音刚落,柳清州居然笑着扔给她们几颗喜糖。
安笙连带着脖颈都红了,她傻眼了,柳清州究竟在做什么蠢事!
“你怎么还有喜糖?”她焦虑的小声问道。
柳清州揽住她的腰,理所当然的反问:“你看谁家成亲没有喜糖?”
去往广陵候府的路上,安笙还是不放心,“柳清州,我只是妾,我们二人不算成亲的。你别这么兴师动众,让人看笑话。”
“看什么笑话?”柳清州心疼的看着安笙,“我只会娶你一人,你就是我的妻子。”
安笙心头重重跳了一下,她一时竟有些想哭,分不清悲喜。
宫里派来的嬷嬷、礼部的人都来了,上到风光霞帔,下到喜糕的样式口味都让安笙一并挑选。
安笙前前后后确定婚礼的仪式、规模花了几个时辰。
送走礼部的宫人,几个嬷嬷又福福身。
“还请安小姐跟奴婢进房验身。”嬷嬷眼眸矍铄盯着安笙的腰身打量,都是宫中的老人。
安笙心肝怦怦乱跳……她肯定不是完璧之身,这件事怎么跟宫人讲呢。
很快,安笙便从房中出来。
她躲在柳清州的怀里,“我不想验身……”
“那便不验。”柳清州揉揉她的脸,只以为她是害羞。“你之前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想回家。”安笙心里很闷,她不想讨论这件事。
柳清州手头还有事,只能命人送她先行离开。
几个礼教嬷嬷上前,一脸厌恶的说道:“侯爷,您待奴才宽厚,奴才有什么就直说了。”
柳清州轻扬下巴,示意她们说。
“方才只检查安小姐身上没有疤痕,安小姐便急忙出来了。奴婢看着安小姐似乎有些心虚。”
“而且我们都觉得安小姐的胯骨、腰身不像完璧之身!”几个嬷嬷使劲点头。
柳清州脸一沉,他冷声斥道:“滚!”
温润如玉的广陵候,罕见的骂出这粗鄙的字眼,让所有奴才都吓得跪下。
几个嬷嬷脸一白,忙不迭退下。
……
半个月后是黄道吉日,安笙在家中被伺候化妆完毕,便要坐上花轿。
苏扇敲响了门,他蕴着笑走进来。“安笙……”
“苏扇,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去广陵侯府才对。”安笙抓了一把喜糖放在他手上。
苏扇苦笑,他脸上的失落遮掩不住。他把一封红包递给她,“我还有急事……今日就不能去你的婚宴了。”
“婚礼只是形式,你的事更要紧。”安笙善解人意道。
苏扇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打量安笙的脸,眼眸发热,“你今日很美。”跟我想象中一样美。
“多谢。”
欢快的唢呐吹响,新郎官赶来迎新娘上轿。
婚礼除了双方关系亲密之人,旁的人一概没请。婚礼的仪制也都是正妻的规模。
拜高堂时,梁氏坐在上首。
未几,安笙被送进洞房。
她盖着红盖头,忐忑的在梨花床榻上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她又紧张起来……
她一会儿,该怎么跟柳清州解释她的清白……她难道说四年前他们就认识并且在一起那个过吗?
说起来未免也太扯了。
正想着,门被推开。
柳清州用玉如意将她的红盖头挑开,一张清秀粉嫩的小脸出现在眼前。
安笙小脸微红,清亮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很好。”他捧着她的脸,不由分说俯身吻上去。
安笙都没反应过来,柳清州实在是太重欲了。
良久,他才放过她。
安笙羞赧的用蒲扇扇风,热的浑身都在冒汗。“你别动手动脚的,好热。”
柳清州将合卺酒递给她。
“我不喝。”安笙拒绝,“我酒量不好。”
他的神色微微清冷,不容拒绝,将酒杯递在她手边,“合卺酒必须喝。”
“……”安笙莫名看了他一眼,遂接过酒。她觉得今日的柳清州异常的强势。
她的酒量很小,无需一杯就能倒。
可还是忍着把酒喝完。
“好喝吗?”柳清州用指腹给她擦拭唇角。搜书吧sshub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