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州含着润泽的笑,他招招手,“我帮你的画润色了下。”
他现在对安笙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什么打趣都不敢有了。
安笙眼中有些不耐跟鄙夷,她的双鹿图可废了她不少心血,还有地方需要润色吗?
“你看……”柳清州指了指画上的雄鹿。
“什么……你……”安笙淡如远山的绣眉拧到一起。
柳清州以为安笙在恼羞成怒,“一家三口,就应该整整齐齐。”
“你为什么毁了我的画?”安笙气得跺脚,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究竟在发什么疯?
昨日大半夜逼她吃糕点,今日又拉她去看聒噪的戏,现在还毁了她的画。
“只是加了一只雄鹿,不算毁了。”柳清州忧虑的皱起眉头。
“你,你……”安笙的眼眶瞬间红了。
婢女解释,“侯爷,这幅画是夫人要拿去书阁卖的。这是定制画,必须按照买家说的,画一头母鹿子鹿。”
柳清州愣怔了。
“你把我毁了,你高兴了?”安笙也不想发脾气,可柳清州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哭着转身跑出寝殿。
柳清州无措的站在原地。他怎么又搞砸了?他只是想对她好……
另一边,御书房内。
倚在椅子上的白寒担忧的说道:“这几日,柳清州动不动都问乔乔喜欢什么,我娘还以为柳清州大献殷情,对乔乔动了心思……”
“皇后也是。”顾御宸没感情说道。
“他发什么疯?快点让他恢复正常吧。”白寒郁闷的不得了。乔乔都被柳清州给吓到了,一见面问她想要什么。
少倾,一袭白衣面目温润如玉,不染纤尘的翩翩公子来了。
他跟以往相比,眉眼间少了几分神采。
“何事?”柳清州接到传召便进宫了。
“你说呢?你骚扰乔乔跟皇后!”白寒指责他。
“我只是想让安笙回心转意。”柳清州义正言辞。
白寒一听此言就知道,多半,安笙没有原谅他。“安笙这么倔?油盐不进?”
“还有方法吗?我试了很多办法,安笙都会生气。”
白寒语塞。这些方法对乔乔应该管用。
顾御宸说出至理名言,“她不喜欢你,你连活着都让她心烦。”
白寒:“……”
柳清州:“……”
“不如找家里长辈相劝?”顾御宸又说道。
柳清州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颔首。虽然兴师动众了些,但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已经到交画的日子了,安笙必须得把画拿到书阁。否则银子会被扣掉两成。
她将画拿给老板看,“老板,我不小心添了一只雄鹿……您看可以吗?”
老板点点头……
“当然不可以!”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过来。油菜yua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