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打你,也不会打你。”林翡淡然道,脸上分明写满了不忿,但灵皇看的出来。林翡这小情绪尽是冲着平福去的。
“任意在三省安插目不识丁的官吏也就算了,偏安插的人没几个是省油的灯,身不在要职,心却比谁都野,脾气也大,开口闭口福公公,没一个把三省官员放在眼里。”
林翡说着,也如太师一般,气呼呼的说道:
“旁的事也就罢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卖官事关祖制,是容易动摇国基的大事,你还随着平福瞎弄,你知道平福这些年捣鼓出多少冤案吗?”
“林翡,你知道我缺钱。”灵皇委屈的说道。
林翡闻言无奈一叹,道:“陛下,隔三差五的就给你送银子,还是没你花银子的速度快。”
“平常的东西我拿不出手,好的岂有便宜的,你送来的银子,三五日就全没了。”
“陛下可见是唬我呢。几万两银子,宫中花销自然不算进去,只叫你拿着花,怎会三五日就没了。”林翡叹道。
“怎会,宫中银子当然也从中取。”灵皇理直气壮的说道。
“宫中本来就缺银子。”
林翡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自己想想,你自幼是宫里长大的,你见过宫里从你父皇的私库挪银子?有国库,有内务府的,那里用得着你这里的,定是底下人唬你。何况你用几万两银子养你自己足够,养全宫,翻十倍也不够。”
灵皇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回回来找我哭穷,我能怎么办?”
“宫里所有花销都有定数,动谁的私库,也不能动你的私库,陛下不妨去和太后娘娘聊一聊宫里的开销问题,过几日我再给你送些银子,保管你能花上许久。”
“你这次都不告诉我怎么收拾人了。”灵皇却有些委屈的说道。
林翡无语,只伸手拍了拍灵皇的肩膀,叹道:
“都已经堂而皇之的招你来了,必定是有胆子的,你只管让太后查,纵着太后罚就完了。”
“为什么?”灵皇问道。
“你是陛下,他们所做的事情,必然是您觉得可以,甚至是您乐意,他们才敢光明正大的找您要银子,但这事极有可能是不合规矩的,是您不想让太后知道的事情。”
“我哪有这种事儿。”灵皇有些心虚。
林翡却接着说道:“您若是想要银子足够,这事最好让太后罚个痛快,将那些心不正的全罚下去,而且您不能动摇半点,太后要打,您就喊打,太后喊杀,你就喊杀,绝不能和太后对着来,您这银子就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