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文眼眸微眯朝孟若苏施压,强大的威压让孟禾宁后背渐渐渗出了汗水。
孟禾宁用手掐紧自己的大腿,努力让声音平静道:“臣女没有不愿,只是怕污了六殿下的名节。”
刘天文轻笑一声,语气里带了些意味不明,“他都替你死了,这名节污与不污,还有什么意义吗?”
孟若苏一噎,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刘桌荣的名节,而是她自己的,可皇帝这话明知故问,摆明了要她下不了台。
话里话外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刘桌荣不能白死。
孟正行轻吐出一口气,若说不生气那是假的,纵使六皇子替孟禾宁挡了灾,可孟禾宁是个清白女儿家,日后谈亲可是一辈子的事。
但君臣之分重逾千金,孟正行只能道:“六殿下救了禾儿的命,禾儿理应守孝。”
刘天文这才神色舒缓开,要是孟禾宁敢说一声“不”,他大可直接让孟禾宁殉葬。
孟若苏出了御书房,跟着孟禾宁走到僻路处时,伸手一把拉住孟禾宁,看向她的眼神里有质疑,有愤怒。
孟禾宁眉梢微挑,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大姐姐不会还要怀疑我吧?”
孟若苏朝阿五打了几个手势,阿五道:“姑娘问四小姐为什么她说不出话了。”
孟禾宁笑道:“真奇怪,大姐姐不是因为发热才会说不出话吗?”
孟若苏又打了几个手势,阿五道:“颜姑娘说过,姑娘昨日就算情绪激动,也绝不会发热昏迷。”
孟禾宁不屑的嗤笑一声,“大姐姐你猜啊,只要你拿的出证据。”
孟若苏盯着孟禾宁,努力平息胸腔里的怒火,迅速打出几个手势,阿五连着脸色一变,“你这是和姑娘撕破脸皮了?”
孟禾宁脸上的不屑瞬间收起来,又挂上平日里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大姐姐一直怀疑妹妹,妹妹可什么都没做。”
孟若苏冷哼一声,甩开孟禾宁的胳膊径直出了宫门,连孟禾宁等都没等。
孟禾宁站在宫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又看了一眼周围对她报以异色的侍卫,孟禾宁眼里的阴毒又浮现出来。
大姐姐你不仁,可就别怪她无情了。
江拂在暗室练功时得知孟若苏说不出话时,来不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急忙赶到竹苑来,“怎么突然说不出话了呢?”
孟若苏喝了一口茶,对江拂的聒噪有些头疼,朝江拂猛打了几个手势。
江拂愣在原地,曾经在地道里让他懊恼迷茫的手势又出现了,江拂看向阿五,阿五翻译道:“姑娘说,让江公子您安静些。”
江拂有些讪讪的笑着,看向孟若苏的眼神有几分讨好,“你别嫌我烦嘛,我就是关心你。”
孟若苏看着江拂神色微动,原本下意识要打手势的手顿住,伸出食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道:“我没有嫌弃你,只是我还没有退热,你一吵我头痛。”
江拂小跑着站在饭孟若苏的身后,两手力道均匀地替孟若苏按摩太阳穴,孟若苏也没躲避,仿佛习惯了一样,江拂降低声音道:“我这几日有事可能不能多来竹苑,你让我查的事,沉衣若是查到线索,会让沉霜送过来的。”
孟若苏点点头,想了一下,将江拂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拉下来,写道:“注意安全。”顿了顿又补上几个字,“等你回来。”
江拂的脸瞬间咧成一朵花,想要笑出声,又怕吵到孟若苏,努力的隐忍着笑声,于是阿五眼里看到的就是江拂一张有些扭曲的脸。 刘天文眼眸微眯朝孟若苏施压,强大的威压让孟禾宁后背渐渐渗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