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打理好自己的程安廷走出,看见门口的主仆二人脚步为准,可很快就若无其事的上前。
“今日叨扰了。”
小桃觑他一眼,扭过头不看程安廷。
童芳若微微一笑:“情有可原,算不上叨扰,我已经让小桃准备好马车,你快些回去吧。”
程安廷静静的看着童芳若,直看的童芳若心生狐疑才移开视线。
“待丞相府事了,程某定然再来拜访。”
“那我就等着了。”
将程安廷送到门口,童芳若一回头就看到十几步外站着的含章,惊讶的走过去。
“你不跟着你家公子一起走?”
含章扯了下嘴角:“公子现在不需要小的。”
话虽如此,可童芳若还是从含章的脸上看出了惆怅,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你就跟着回去吧,他才回京,丞相府的事估计不少。”
“不用。”含章后退一步,拉开与童芳若的距离,“公子早先就让小的跟在姑娘身边,早日适应了也好。”
丞相府是丞相府,童家是童家,两边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含章说适应也不为过。
童芳若张了张嘴,最后无声的闭上,在心里想下一次见到程安廷就让他把含章带回去,含章是不错,可到底不是属于她童芳若的人。
回到东院,童芳若靠在软榻上休息,天色暗下,月柔和陆雅回转,将白日的事说了一遍。
刚说完,两个小厮抬着个满身伤的人进来。
“二柱?”
童芳若声音倏然拔高,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只见二柱双眼紧闭,身上的衣裳破烂,露出的地方全是伤痕。
血液溢出,童芳若脸色骤然大变:“怎么回事?”
抬人的小厮说:“方才来了一批人,他们放下人就跑了,小的们想追,可又怕人出事就没去追。”
深吸口气,童芳若将情绪压下,挥手让小厮去请郎中。
“将人抬去隔壁,找两个小厮给他清理伤口。”
至于其他的……
童芳若眯了眼睛,二柱这段时间一直在云芳斋,这次的事定然要从那边要个交代。
“姑娘。”月柔小声的喊了一声。
童芳若回过神:“怎么了?”
“奴婢想问,是否需要奴婢现在去一趟云芳斋。”
“现在过去,那云芳斋想必已经关门了。”
算算时间就是没关,等月柔到了之后也只有关门这一个情形。
“是奴婢想岔了。”
月柔露出羞赧神色,她只顾着要去询问缘由,却忘了云芳斋快到关门的时间。
“郎中来了。”
随着小厮一声喊,一个郎中被扯进屋中。
童芳若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白日里给程安廷诊治的那个郎中,面上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原先脸上还闪过几分不耐烦的郎中,这会儿脸色也缓和了些。
“原来是你们这边,人呢?”
“在床上。”童芳若指了下内室,神色凝重地说,“他一直昏迷不醒,而且满身的伤,我不知情况如何也不敢动,只让人做了些简单的清理。”
郎中点点头,卷起袖子就进了内室,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内室的小厮被打发出一个。
“郎中说要热水,还要帕子,以及能够包扎的纱布。”
“没说要药?”好吧haz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