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骑士来啦!”
“天威大军的龙鹰骑士飞过来啦!”
正在渠梁溢沉思之际,营地里突然躁动了起来。他转头一看,只见几排龙鹰从远处的天边朝河谷关飞了过来。又过了一下,他终于看清了那几排龙鹰的队伍里头,还有几只金銮飞在队伍前方,格外醒目。
不多一会儿,龙鹰方阵已飞至高墙上空。上百只龙鹰在空中盘旋,越来越低,上面的龙鹰骑士的脸庞都看得一清二楚,金銮背上坐着的几位神族人士也看得一清二楚。
“我乃神族淄辕星郎,今日封天君啻命,特来制止两族相战。两族就此收兵,旦有不尊天君啻命者,立斩不赦!”淄辕星郎坐在龙鹰方阵最前面的那只金銮背上,借着着雄浑的法力,他的话传到了两军所有士兵的耳朵里。
说完,淄辕星郎和另外几名随从骑着金銮降落在关内营地上,龙鹰方阵则继续在河谷关上空盘旋监视。
“大梁皇子渠梁溢参加星郎!”渠梁溢挥手挡下赵廷昌将军的劝解后,独自一人径直朝前方走了过去,来到淄辕星郎身边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礼。
空旷的关内营地上,河谷关守军将靖王渠梁溢和淄辕星郎远远地半围住,他们紧握手中的武器,紧紧盯着远处高墙上鲛族大军的一举一动。
“殿下,敝人有礼了。”淄辕星郎拱手回了一礼。
“星郎,今日鲛族贼军攻占我河谷关高墙,此乃我大梁奇耻大辱,我渠梁溢身为大梁皇子,务必率军痛击贼军,夺回高墙,还请星郎勿要阻止。”
“敝人乃是奉了天君啻命,专程来此制止两族开战,怎可因殿下一句话便将天君啻命抛诸脑后不管了。既然是鲛族攻占了殿下的河谷关高墙,敝人自当替殿下将高墙要回来。”
“鲛族贼军又岂会听从星郎之言,轻易归还河谷关高墙呢?”
“那殿下是不相信敝人了?”
“渠梁溢不敢,请星郎勿怪。”
“五州之上,各族当唯天君之命是从。鲛族旦有不臣之心,我堂堂天威大军不日便可出兵征缴。殿下,敝人今日稍稍来晚了一些,没想到鲛族竟然已经攻占下大梁的河谷关高墙。敝人既然是奉命来此,便要将天君交代的差事办好,如果让鲛族继续占着高墙,加剧两族大军对峙厮杀,实非天君所愿。请殿下放心,敝人说到做到,一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结果。”
“多谢星郎。”
“如今两族战事已起,双方死伤惨重,为彻底调解两族之战,在河谷关高墙奉还殿下之前,敝人还请殿下移步关外,和鲛族大军主将狄野当面定妥今日之事。”
“如此,全凭星郎安排。”
说完,淄辕星郎反手一挥袖,哈哈大笑两声,便骑上金銮朝关外飞了过去。淄辕星郎的两名随从走向靖王渠梁溢,说了几句后,便领着渠梁溢朝身后的金鸾走了过去。
由于河谷关平原上高墙横亘,无法骑马直接赶赴关外,渠梁溢便只能骑坐金鸾飞过去。虽然从未近距离接触过金鸾,但渠梁溢也不用担心,淄辕星郎的随从同行前往,确保了他安全往返。后方的赵廷昌将军见状快速走了过去,在靖王渠梁溢一番短暂的交待后,他便退了回去,不再多言。
随即,靖王渠梁溢骑上金鸾,朝关外飞了过去。下方鲛族大军遍布高墙之上和关外墙下的河谷地带,这阵势依然令渠梁溢感到不安。
不久,在飞过一截空旷的河谷平原之后,金銮载着靖王渠梁溢终于到了鲛族中路大军主将狄野的行营所在地。行营周围没有鲛人士兵把守,只有两排龙鹰骑士歇停在行营周围。
淄辕星君正站外行营外,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银甲、头戴银盔的鲛人将领,二人看着渠梁溢乘坐的金銮扑腾一下落了地。一番寒暄之后,三人一起走进了行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号角骤起。号角声落下,只见刚刚还占领着河谷关高墙的鲛族大军缓缓撤下,朝东山以东开拔而去。
尽管此前暴雪已经停下,但剧烈的凛风依然呼呼作响,仿佛在为这横躺在河谷平原雪地上的难以计数的死尸哀嚎。
一场大战终于就此落幕!赵廷昌将军和关内的守军将士看着贼军的举动,十分不解,但依然庆幸这堵高墙又回到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