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田将军,你可是睿王的舅舅,自然是向着睿王说话的,若不是你挫败定国公阴谋有功,本殿下早已将你软禁!”渠梁蔚说道,也不示弱。
“殿下息怒,老臣觉得公田将军说得在理,姑且不论睿王是否参与谋反,老臣也认为眼下增援西南边境的最佳援军非南中路大军莫属了。秦正是定国公的旧部,如今靖王又有谋反之实,我们必须对南右路大军有所戒备。魏登是睿王的岳丈不错,老臣还是睿王的老师呢,也是殿下您的老师,老臣最清楚殿下和睿王的心性了。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睿王是绝不会干出谋反的勾当的。”颜识微赶紧从中调和道。
“宰执大人,并非本殿下不相信睿王,睿王谋反虽是谣传,但本殿下实在不敢拿皇都城之安危、拿大梁社稷来打赌。睿王是否谋反暂且放做一边,日后必有实证以辩虚实。本殿下也是讲理之人,既然两位爱卿都认为该从南中路大军调兵增援西南边境,那便由公田将军全权负责西南边境增援之事。”渠梁蔚说道。
“是,殿下!”公田誉亮回道。
“靖王拥兵在北、东两面围堵皇都城,若还不派兵剿灭叛军,本殿下实在难以安心。公田将军,关于密信之事,可有什么新进展?”渠梁衍起身说道。
“回殿下,目前仍然毫无头绪。密信乃是拴在一支铁箭之上在深夜射入枢密院大门的,值守大门的卫兵没看到任何可疑之人。臣派人查过几次,这种铁箭从未在大梁境内从未出现过,铁箭全身锈迹斑斑,却能钻透一尺之后的大门,如此威力巨大的弓,臣真是闻所未闻。”公田誉亮回道。
“但是就这样耗着也非长久之计,即便金甲军不动,我们也没法控制叛军不动。”渠梁蔚走到二人身前,接着继续笑着说道:“还真是好笑,也不知何人如此神通广大,竟凭借一封密信,向我们透露了定国公谋反的阴谋,居然还要求我们与靖王的叛军对峙之时按兵不动,哈哈哈哈。”
“此密信确实古怪,传递密信的背后之人更加古怪,但偏偏我们又是从密信上得知了定国公的阴谋。若不是这封密信,只怕皇都城已经落入靖王之手了。”公田誉亮说道。
“殿下,既然密信背后之人不愿现出真身,恐怕我们再怎么追查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就此打住,遂了这神秘人的愿吧。”
数百里之外的密林深处,睿王渠梁衍的队伍正好停军休整和进食。昨日下午渡河的惊悚一目,至今还萦绕在众人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那名被苏彣报上岸的绿衣鲛人女子,右胸和左臂惨遭暗箭射中,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为何这名鲛人女子会遭到自己的同族追杀,苏彣和渠梁衍不得而知,只能将这个神秘的异族女子带上一齐上路。
“殿下,苏将军,那名鲛人女子醒来了!”赵云歌急匆匆跑过来汇报。
“走,快去看看!”渠梁衍放下手中的野味,一边朝苏彣说道一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