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洛安宁早早地将东西收拾好了,准备两天后同傅经年出去。
晚间,一个小女佣在阁楼外受了伤,听说是摔倒了,成了骨折。
洛安宁急急地赶了过去,发现竟是当初同她说了几次话那个单纯的小女佣,脸上有些担忧。
周围两个小女佣,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孩子摔倒,没有要扶的意思,如同看戏一般站在那里看着。
洛安宁快速地上前去扶那个小女佣,却被她狠狠地推了一把,摔进了当初那个让她充满了噩梦的阁楼里。
小女佣其实没有受伤,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看了她一眼,快速地跑掉了。
其余两个小女佣在洛安宁还在吃惊中时锁上了阁楼的大门,施施然离开。
洛安宁环抱住双膝,连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都是灰暗的,她怎么还会去忧心一个仅仅说过几次话的小女佣呢?她自嘲地扯着唇,阵阵寒意从脚下蔓延,将她完全包裹,锁进了一片昏天黑地之中。
这里,有老尹管家的亡魂,有她的鲜血,有傅经年的鲜血,有席城的鲜血,或许还有冷媛的,还有尹管家的残暴,一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洛安宁陷入了噩梦,久久未能醒过来。
再次舒醒之时,床边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是她熟悉的面孔。
“水……”她喉咙干燥如同被烘烤着一般,疼到泪光盈盈。
傅经年快速地递了一杯水到她的唇,细致地喂她喝完,眉头蹙得很深。
“下次不能再不吃药了,医生说你再烧下去,就要成傻子了。”傅经年的话语有些冷硬,可是因为很克制去让态度显得温和。
洛安宁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只是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还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而不是在医院里。
脑海中闪过那三个小女佣残酷的做法,心脏迷茫着一种麻木的疼痛感,眼角湿润两分。她自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为何她们会如此的残忍对她?
一只温热的手替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还有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你不愿吃药就不吃吧。”是傅经年低哑妥协的嗓音,听起来似乎他对她纵容到极致。
洛安宁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凄惨,特别是忍着泪的时候,扯得别人的心脏一阵阵痉挛。
她不去搭理傅经年,冷淡无情的态度让他心酸,他什么都做不了,相对无言了半个小时,转身离开了。
其实洛安宁也就只在小黑屋待了三个小时,在傅经年来之前就被送回了卧室里。
小女佣送来了中药,刺鼻的味道直让洛安宁恶心。
“拿走!”洛安宁捂住鼻腔,有些无力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