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吃了蜜翅就该干点正事。”
司徒庭兰抓过狗绳,抬眼看向一旁的裴子骞,裴子骞点点头,抬脚走到司徒庭兰的身边,两人并肩朝睿府走去。
睿府门口大大的封条,将门封的死死的,裴子骞利索地翻上墙头,向司徒庭兰伸出手。
司徒庭兰咬紧牙关,吃力将死重死重的狗子托起,试图将它拱上墙头,墙上的裴子骞见了忍不住轻笑一声。
“庭兰,你太小看小白了。”
话音未落,狗子从司徒庭兰的怀里冲了出去,后爪在墙壁上一蹬,非常顺利轻松地跳到了裴子骞的身边。
狗子跳上墙头后,也学着裴子骞的动作,朝司徒庭兰伸出一只爪子。
司徒庭兰看着这一人一狗,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也小看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攀着不高的墙头,用力一蹬,动作利索干净地翻到了墙的另一边。
落地之后,身旁也同时传来一人一狗落地的声音,狗子一落地,便撒欢跑进了院子。
两人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看着这空荡荡的睿府,裴子骞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两人去搜寻。
司徒庭兰则盯着佛堂的位置,坚定开口:“去那里看看,那里是万有全特意辟出来的佛堂,想必那里或许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何处?”
裴子骞扫了一眼四周,追问。
司徒庭兰闻言指向不远处的小房间:“在那,我上次来过一回。”
狗子见司徒庭兰指着佛堂,当即摇着尾巴朝佛堂跑去,在佛堂门口它的尾巴忽然就垂了下来,身躯紧绷着,大声喊叫起来。
“里面有人!”
裴子骞和司徒庭兰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这话,随后两人疾步朝佛堂跑去,在推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一道黑影撞开窗子跑了出去。
面前所见,一片狼藉,没有搬走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就连地钻都被人撬了起来,甚至连房梁上都有被刀划过查看的痕迹。
司徒庭兰不免诧异开口:“这是哪位对家的把柄落在万有全手里了吧,连人死了都还不放心,还要到这掘地三尺来寻。”
“多半是这样。”
裴子骞说着不急不慢地走到窗子处,探头朝外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司徒庭兰一边翻找地上的物品,一边笑着打趣:“裴少卿,你这慢条斯理的,还能追上那人吗?”
“追不上,也没打算追。”
裴子骞悠然自得地缩回探出去的半个身子,将手里的一块令牌丢向司徒庭兰,司徒庭兰忙不迭接住,定睛一眼,看到令牌上写着契门二字,不由得拧眉。
契门,如其名,是一个非常有契约精神的门派,一旦接受了雇主的任务,至死也会将任务完成。
出于保密考虑,每一个任务都是由雇主直接挑选合适的门徒进行任务,如此,便只有雇主和对应的门徒知道这个秘密,就连门主也不知。
若是该门徒被抓,门徒宁可死也不会吐露秘密,可谓安全之极。
当然了,相对应的,契门每位门徒的价格都是高昂无比,非寻常人能想象的,即便失败,定金也是不退还的。
“这个人,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去请契门的人来此,想必他想要的东西远远高于用在契门上的钱。”
裴子骞倚着墙,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司徒庭兰闻言放下手中的令牌,一边敲着没有被掀开的地砖,一边追问:“能有多贵啊?听说你家在金陵做生意,想来家底很厚实吧,照你家财力来说,能去找几次契门?”
裴子骞无比淡定的声音幽幽传到司徒庭兰耳边:“倾尽家产,也只有一次。”
司徒庭兰手一抖,刚掀开的地砖又掉了下去,她一脸不可置信地仰头看向裴子骞:“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这么说来,睿府里藏着的东西,比你家所有家产还要宝贵!”
裴子骞点点头,顺着司徒庭兰的话继续往下说:“整个洛阳,能出得起这个价格的不是皇室贵胄,就是数得出名的富商了。”
“也就是说,其实人选很少,我们将这些人列出一个名单来,一个一个细细排查,总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