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庭兰没有搭理典伏,而是用空出来的手来拽王衡出,王衡出见状如临大敌,连连往后退了一步,惶恐道:“不不不,司徒兄,哦,司徒姑娘,这个男女授受不亲……”
司徒庭兰、谢庭玉和裴子骞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拥而上,将他往里拽。
四个年轻人,阳光下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夺目至极,给整个死气沉沉的刑部添了一道生气。
路过围观者,无不露出艳羡的神情。
“大理寺少卿裴子骞,仁爱广善,以少年之热忱为民为义,舍身忘已,短短数月,功绩昭昭,当属少年之表率,故嘉奖太祖青龙宝剑一柄,望尔加勉,钦此。”
“锦衣卫北镇抚司抚使王衡出,在位一年为治理北镇抚司殚精竭虑,立下功劳无数,故赐尔城西三进一出宅子一座,望卿业精于勤,加勉为之,钦此。
“刑部司主事谢庭玉,正义贵重,谦内有德,勤勉质朴,虽无赫赫功绩,却为刑部之管理作出巨大的贡献,故赐尔为刑部司侍郎,望尔尽心辅助崔尚书共治刑部,钦此。”
“民女司徒庭兰,女扮男装混入刑部,实为大罪,朕谅其初心纯真,正义当先,亦敢主动认罪,上书忏悔,故特赦尔欺君之罪,令对尔力破荒山野兽案、真假睿书渊案和天煞孤星案对尔做嘉奖,特赐白银百两,玉如意一对,另允尔继续行刑部司主事职权,望尔恪守本心,加勉为之,钦此。”
“野兽白狗,本是荒山案中的罪魁祸首,谅其从无害人伤人之实,又多番在大案之中做出贡献,故而允其破格入刑部,从副九品,享副九品之一切待遇,另赐名城安,望其护洛阳一城百姓,钦此。”
四人一狗,内心澎湃,脸上欣喜难以掩饰,一个个将头磕的极标准,声音更是如洪钟:“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里的人走了后,整个刑部的兄弟都围了过来,向谢庭玉和司徒庭兰讨要好彩头。
“不给不让走!”
“对,尤其是司徒老弟,这几年把我们骗的够辛苦啊!谁能想到你居然是个女儿身,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家,亏我们诚心拿你当兄弟,你实在不够义气,你的好彩头得出双倍!”
司徒庭兰一听到钱,便梗着脖子力争:“你们可不能因为我是姑娘家就欺负我啊,我和庭玉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我们的彩头自然算一份啦!”
此话一出,刑部的兄弟们自然不肯罢休了,一哄而上,将人团团围住,一脸坏笑:“司徒老妹,这好彩头你今日要是不给,那哥几个就不让你走了。”
“你们!……”
司徒庭兰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一旁的裴子骞在这时将人从人群从拽出拉到自己身边,一脸淡然地对众人开口:“庭兰的双倍彩头,我裴子骞出了。”
“哦豁!”
“裴大人为了我们庭兰妹子可真豪气啊!”
“是不是二位好事将近了?二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刑部的兄弟们见这状况,纷纷起哄,还有人拍拍谢庭玉的肩膀打趣:“谢兄,你这异父异母的妹妹没看好啊,怎么转头就跟别人走了?”
周围的哄笑声和打趣声都隔着耳朵传进来,裴子骞不免心里暗爽,他侧头见司徒庭兰有些不好意思,忙用力撞了她肩膀,小声道:“开心点,大家就是开个玩笑,热闹嘛!”
“我没有不开心啊,我只是在算这得多少彩头才能打发了这群豺狼?”
司徒庭兰目光微凝,似乎真的在心中盘算,裴子骞见状,忙不迭从怀中掏出钱袋子,用力一抛,钱袋子便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各位兄弟,钱袋里有碎银十几两,白银两锭,还有一些银票,小小彩头,还望各位兄弟不要嫌弃,往后可让着庭兰点……”
话音未落,那群豺狼仿佛闻到了肉香,一股脑扑向了钱袋,那动作之大,差点都要把桌子给掀了。
司徒庭兰瞧见那些耀眼的银子和银票,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苛责裴子骞:“早知你给这么大的彩头,我宁可就自己出了,你这太奢侈了,圣人给我的打赏都还没你这一钱袋子挥霍的快。”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钱多,是你们的冤大头嘛!”裴子骞凑过来,小声地笑着打趣自己。
司徒庭兰听到他这话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给王衡出和谢庭玉使了个眼色,示意一道出门喝酒庆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