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往往有一个全心全意支持他的女人。而一个堕入深渊的男人,或许也是因为一个女人。也许崔道宁娶她,本就是见色起意,想同她欢好。但所谓一见钟情,绝大部分岂非都是见色起意?
圣贤亦言,食色性也。欢好本身并没有错,就像武功,错的是能提供自身场地,进行欢好的人。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同玉珍说完话的崔道宁,朝夏想问道。
夏想说道:“我练功岔了气,一身修为全都没了。”说着,夏想将手腕放到布枕上,给他把脉。
闻言,崔道宁皱眉道:“呦,这武功路数的问题,我可看不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给你开几幅养气的方子,帮你调理一下。”
“你开吧。”夏想半点不挑剔道。
见他如此好说话,丝毫没有生气或者失望的样子,崔道宁取来纸笔,边写边说道:“你若能一直保持这份心态,功夫早晚能回来。”
“阁下之前也是修道之人吧?”夏想试探道。
写药方的崔道宁头也不抬道:“这都能看出来?”
“半看半猜,怎么不修了?”
崔道宁笑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人生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还有五十年。五十年再分日夜,还有二十五年光景,再加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人这一辈子,还能剩下多少好日子?我是不求活百年,但求心欢喜。你的药方。”
“谢谢。”接过药方的夏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这样,这大抵就是一颗真心,所托非人的全部模样?“你这里就有草药,为何不给我抓药?”
“你不是真的想喝这剂药,何必白费银子。”崔道宁依旧笑着说道。
夏想道:“这天下的医馆,没人敢医我的病,今日不管你医不医的好我,我记你这个人情。我不喜欠人,因为这会使我念头不畅,影响修行。你有什么未实现的心愿,我帮你实现。”
他说话的时候,玉珍已从厨房出来,缓缓走向楼梯,应当是想回房间。听到夏想的话,她一脸好奇。
“为何没人敢医你?”医者父母心,崔道宁不解道。
夏想随手一挥,柜台上的算盘就飞了起来,悬在半空。
“啊!”见状,停下脚步的玉珍发出一声惊呼,一脸的不敢置信。
夏想朝同是震惊,但表现的比玉珍冷静许多的崔道宁道:“你看到了,因为我是魔门中人。说吧,我说话算话,无论事情有多难,我都会帮你实现。”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崔道宁摇头道:“我以前的心愿就是娶她,我已经实现了,眼下就想守着她好生过日子,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再无旁的心愿。”
“你这心愿有点难,我尽力而为,很快回来。”话音一落,夏想已从原地消失,不见踪影。
这心愿怎么难了,崔道宁一头雾水,不过惊骇于夏想神乎其神的手段,他没看到站在他背后的玉珍,从初时同他一般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惊吓,脸色惨白。
不再将夏想举动放在心上的崔道宁,扭头看到面无人色的玉珍,急忙起身安慰道:“他已经走了,你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