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失败了。因为无论我把自己擅有多重，能量的传输随时会让我恢复。”

“受伤，恢复。第一个十年，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的。”

“然后就是第二个十年，我的内心渐渐地开始绝望。因为在禁欲之前，凯莎女王从来不曾告诉过我这时间有多长。”

“在成为使之前，我只活了27岁。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禁欲的时间会比我之前的一生还要久那么多的时间。”

“我就是在这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情况下，又过了十年。等到第三十个十年开始，我已经觉得没有什么能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以前我所珍惜的一切，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忘却的事情，在时间的面前有多苍白和渺。”

“我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地忘却一些对于曾经的我来很重要的东西。”

“一开始，只有一点点。后来我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记住的事情也越来越模糊。”

“等到第五个十年之后，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过往的一牵除了一样东西……正义。”

追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着有些出神地姜恒，用勺子敲了敲桌子角。

“故事好听吗？”

“嗯。啊，不是。”姜恒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之后，意识到这么有些不妥，赶忙否认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多了三千多年了。现在在我看来，那一百年禁欲也不过是一个插曲。千年可能还算比较久的时间。”

“而对于凯莎女王来，百年，千年跟一瞬间也没有任何分别。”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还想听我禁欲后五十年的事情吗？”

“有些感兴趣。”

“那把这两块牛排给我放烤箱里。别碰坏了。”

“哦好！”

……

一个半时候，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了出来。

“我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做过饭了，凑合着吃吧。”

“追，其实……我更好奇你之后五十年的禁欲，最后是怎么熬过来的？”

“信仰的力量。”

“信仰？”

“嗯，就是信仰。对于我来，就是凯莎女王所的正义。”

“从我意识到它的存在开始，我开始有所改变了。我学着开始慢慢领会正义这个词所包含的真正的意义。”

“姜恒，一个拥有信仰的人和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特别是，当你的生命之中除了信仰一无所有的情况下。”

“我花了剩下的五十年来建立自己内心对正义的理解。等到禁欲的时间过后，在我走出那片黑暗之后，我第一次意识到……”

“能够生活在光明之下，究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同时，我明白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时间可以消磨所有我们曾经自认为刻骨铭心的东西。因此，没有什么欲望是不可以割舍的。”

“第二件就是，生命有生有死，方可执正义信念。内心的信念可以让生命达到真正的永恒。”

“生死，信念……”听着追的诉，姜恒思索着。

他的能力之中，也有包含灵魂与生死的部分。

追的一席话，让姜恒感觉自己对于这些能力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

“追，你完全可以兼职做哲学家了。”

“哲学？我不感兴趣，还有，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着，追切了一块牛排下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吃饱饭，才是最大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