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境将实物税以外的所有的税种,包括人头税,苗棵税等全部都降到了每个季度一个铜板,南境人民需要缴纳的赋税最多不会超过自己收入的百分之二十,而帝国的其他地区的平民每年要面对帝国,领主和神教的多重剥削,那几乎要占到它们收入的百分之四十到六十。”
“疯了!”莫伊有些难以置信,“这偌大的南境,靠这么一点税收要怎么维持?”
“陈家人自己花钱补贴,陈家作为帝国第一公族,他们的财富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他们垄断了从天麟和白象半岛而来的海上商路,拥有300艘远洋帆船。他们还拥有海城猎人公会和南方商会的控制权以及卡兰托银行联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可以说当年拥有黄金谷的肯达公爵7座大金矿同时开采都没有陈家人赚钱快。”
莫伊:......
“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取消掉这些赋税?这一季度一铜板的赋税连给征税官们发工资都不够吧?”莫伊疑惑道。
“他们当然不会取消赋税,他们不但不会取消,反而还养了一大批征税官没事就去各个地方和平民们联络感情,而这些按时征收的一铜板赋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南境人,他们世世代代都在受着陈家的恩惠,而这种恩惠为他们带来了南境人那种近乎狂热的忠诚。”
“你知道的真多。”莫伊感叹道。
“学城里有讲过。”夏云天弈解释道。
“恩。”莫伊轻轻点头,掩饰着那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卑。
“又有人来了。”莫伊突然看到另一个老妪路过,连忙走了过去,“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瓦鲁斯的家在哪里吗?”
“嗯?”老妪警惕的看向莫伊,“你和那个瓦鲁斯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他朋友。”莫伊答道。
佝偻的老妪突然上前,拉起莫伊的手,夏云天弈一惊,想要上前阻止,但是被莫伊一个眼神制止了。
“大闺女啊,”老妪把莫伊拉到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告诉你啊,那个瓦鲁斯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别给他骗了。”
“好的,我记下了,婆婆,”莫伊点点头,“你告诉我们他家在哪里就行了,我们会注意的。”
“别问了,赶快回去吧,和她接触没好处的。”老妪摇摇头。
“您可以告诉我们他家的住址吗?我们会防着他的。”
“你这小姑娘,我跟你说话你是不是没信呐?”老妪一下就怒了,把莫伊的手一甩开,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你身后的男人是你丈夫吧?小心被那个骚狐狸给勾走咯!”
莫伊和夏云天弈对视了一眼。
“不是,你看我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夏云天弈连忙解释。
莫伊摇摇头,“我们再找人问问吧。”
说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去,这个时间村庄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上午出海的男人们还没回来,而女人们这个时间基本都在家里。
“请问,你知道瓦鲁斯的家在哪里吗?”莫伊又拦下了一个过路的中年妇人。
“嗯?”中年妇女古怪的看了莫伊一眼,然后把她拉到一边,“你带着你男人去那个婊子家干嘛?”
“婊子?”莫伊一愣,瓦鲁斯怎么看都是男人的名字吧?
“大妹子,听姐一句劝,千万别让自家男人去接触那个寡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别一个不注意被人勾走了!”
莫伊一愕,这才反应过来,瓦鲁斯可能已经死了。
“谢谢大姐,”莫伊先是道谢,然后编了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是因为瓦鲁斯以前欠我们一些钱,我们是来讨债的,所以还是请告诉我们瓦鲁斯家在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