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提亲失败的事天庭里传的沸沸扬扬,我却开心不起来。
习凛已有一个月没理我了。
那天疯癫过后,虽然我嘴上说再也不练术法了,但心里明白习凛是为我好,依旧按照以前的时辰兢兢业业地做早课和晚课,一天也不敢懈怠。
但是习凛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原来那样怕他,他看我修习法术的时候我总是很紧张,总盼着自己能有一日自由自在,不再被管着。
现下真的没人管我了,我却自在不起来。
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果然是被奴役的久了,都有奴性了吗?
这日晨起的时候,我忽然忆起平空的事来,便决定去司命那里一趟。
司命好酒,我偷偷摸摸从习凛的酒窖里挑了一坛上好的酒来,提着便去了。
其实我是不懂酒的,只是见着每次苍澜来的时候,习凛都命人拿了此酒出来。
习凛朋友不多,苍澜是那位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我想习凛用来招待苍澜的酒定是酒中翘楚。
我去的不是时候,司命正在写话本子。
奥,也就是正在安排人间的命数。
一般这个时候,司命是最讨厌人家打扰他的。
我朝那给我开门的小仙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便自己在院里找了一处地方坐着等司命。
中途我睡过去又醒过来,来来回回好几觉,司命都没有忙完。
也不知洋洋洒洒的又在那儿祸害谁,竟写了这么久。
直到了天都隐隐泛黑的时候,司命终于伸了个懒腰,慢悠悠从书房里踱了出来。
知道自己此行是来求人的,我连忙上去掐腰捶背的讨好他。
“使不得!使不得!”
司命转身见是我,吓得直退。
“吓成这个样子做什么?我是给你捶背又不是要吃了你。”
“别,习凛要是知道了,下一个受轮回之苦的可就是我了。”
“嘁!”
说到这里,我白了司命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似乎对我很是不满呐!”
司命倒是觉得自己受了个白眼很委屈。
“你自己倒是怕受轮回之苦,可是给平空的命数怎么写的那样凄惨?”
“此话怎讲?”
瞧瞧,瞧瞧,这还不承认了呢!
我把那平空小仙的遭遇又细细给司命讲了一番,看他承认不承认。
“你说说,这些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只见司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此事当真与我无关,纵是习凛有意让他过得苦一些,但我也断不敢这样写,否则以后他历劫归来,我如何见他?”
司命的圆滑是天庭里出了名的,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已然信了八九分。
“如果不是你写的,那他怎么会受如此劫难?”
“你有所不知,当初他虽犯了事,但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象征性的下去轮回那么一两世也就够了,若不是习凛,他可能连一两世的轮回之罚都不用受。按理说,早该回归神位了。”
我和司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有点明白那平空是为何遭遇如此凄惨了。
怕是受罚遇上天劫。
平空,这是在历劫呢。
若是天劫,就要看平空的造化了,由不得我们在这里过多言语。
司命受了冤枉,看着我带来的酒,便硬是要我自罚三杯才肯罢休。
我很少喝酒,不过最近心中苦闷,一来二去的,竟也灌了不少杯下肚。
待回到习凛宫里时,已是醉醺醺的了。
习凛多日不见人,偏巧我喝得七荤八素的,他就回来了。
定睛一看,我当他是为什么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