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一阵杀威棍敲击的声音伴随着呼喝声,自堂前响起。
天意此刻正端坐在明镜高悬的下方,脸色极其沉重。
“啪”
一声惊堂木炸响,众人的心随之颤了三颤。
“给我将他们泼醒!”看着还在酣睡的众狱卒,天意清冷的吩咐道。
“哗”
带班衙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木盆,随后一盆冰凉的井水就倒了上去。
作为一个带班衙役,就需要悠悠一定的眼力见。
在天意下令抓捕狱卒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完了,因此在看到狱卒们酣睡连连的时候,带班衙役就吩咐衙役们打好了井水备用。
这也就为什么,衙役众多,偏偏他当了个大头的缘故,就因为他会审时度势。
“谁?”狱卒们一醒,就开始吵吵嚷嚷起来。
“谁拿水浇我?”
“滚出来!”
平日里在牢房之中作威作福惯了,一时之间脾气秉性无法更改,再加上还在醉酒之中,更是不管不顾起来。
而天意也不阻止,就静静的看着撒泼的狱卒,不过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几分。
天意作为县令不动,底下的衙役自然也不敢乱动。
这要是几个普通人在这撒泼,衙役肯定是要上去制止的。
可是这几个乃是狱卒,而且明显已经惹怒了县令,因此没有得令,谁也不敢先出来触碰这个霉头。
“给我压住他们,痛打十棍!”
“诺”
……
“现在清醒了吗?”看着下方痛苦哀嚎的狱卒,天意轻声问道。
“清醒了,清醒了!”狱卒们此刻早就被打的醒酒了,听到问话,慌忙回道。
“说,为什么擅离职守?公然跑去喝酒?”
“这”
“这个!”
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啪!给我打!”
“我说,我说,是孙尚,是孙尚牢头!他把我叫走的,我们也不敢违背!”
一听到天意还要再打,其中一个胆小的狱卒,慌忙叩首说道。
“是呀是呀!”
“没错!”
“……”
随着胆小狱卒一说出口,众狱卒忍不住了,纷纷指着孙尚应喝道。
“你,你们!你们!”孙尚气的牙直打哆嗦,就这样指着众人说不出话来。
本来凭借法不责众,这件事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以前也是这样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被新来的县令三言两语给抽出来了。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以为的兄弟情义,竟然如此不值钱。
“孙哥别怪我们,这个县令是真打啊!”胆小的狱卒缩了缩头,有些愧疚的说道。
“孙尚,我问你,为什么拉着众人擅离职守跑去喝酒?”天意压着怒气问道。
“这,这个,这是因为小的口有些渴了,就邀请兄弟们喝两口,没想到,没想到喝大了”
“求县令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小的保证以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绝对不会了!”孙尚祈求道。
他心中清楚自己为何聚众擅离职守,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吐露出去,因此只能编造谎话,跪地求饶。
“我看那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天意轻声细语道,言语之间已是怒气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