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墨昭媛就是矫情,死了个坏人,又有什么好怕的,要本宫来,应该高兴才是吧!皇家几百年基业,哪个宫里没有死过人,难不成都要去上住去,不能惯着这些毛病,臣妾的意思,不能让墨昭媛搬出,还要搬进去个大胆的人。就是那个邱大春就好,人也大大咧咧的,又是和魏媛交好,又合得来,正好两个人一起陪着墨昭媛。”
我搬出了夕月宫,皇后一直是不满意的,只是碍着太后娘娘的面子,不便罢了,如今皇上提起,便一并骂了,也解解闷气。
墨昭媛提出来搬家的事,被皇后怼回去,又气又恨,她本来就忧郁,这样越发感觉大家都不关心她了,没有人像岳盼一样的哄着她了,难过之中气迷心窍。
夜里四周寂静,墨昭媛鬼鬼祟祟的起来,嘴里发出的呜咽声和霍霍的风声合成一片,迎姑姑听到了什么,不放心的进来瞧瞧。
只见墨昭媛胡乱叫喊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岳盼来找我了,哈哈哈,她来找我了。岳盼其实以前对我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要害我,我想不明白啊!你们知道不知道。谁来告诉我。谁来告诉我。她到底是咋滴了,为什么要害我,咱们远无仇近无怨的,我心里难受死了。”
迎姑姑看着墨昭媛一个人胡言乱语的,只当是睡得莽撞了,忙接口道:“昭媛娘娘!主子您这是咋了,做了个梦是吧!您瞧夕月宫谁也没来,猫狗都没来一只,这下您放心了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谁会来这里。”
迎姑姑安慰一番,重又扶持着她睡了。
迎姑姑也不和旁人去,看着墨昭媛睡了,自己也去睡下了。
看来这墨昭媛梦魔,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迎姑姑和宫人们也都习以为常。
第二,迎姑姑起来准备着给昭媛梳洗用膳,谁知道墨昭媛起来后,眼珠骨碌碌转着看向四周,继而目光古怪地,紧紧的盯着迎姑姑道:“她又来了。真的,迎姑姑!只要我一睡下,她就来寻我,她对不起我,怪想我的,让我去陪她去了,真的,撒谎不是饶,她和我了好几遍了,我都记住了。”
迎姑姑不由得面色一变,身上激灵灵的感到发凉,周身寒毛立了起来,这大白日的,仿佛岳盼的亡魂就在身边游荡,朝着人狞笑。
迎姑姑心里发毛,嘴里道:“她要作死,旁人怎么救她?冤有头债有主!就算岳盼要来找人,也要去找害死她的人,干我们什么事?更不能来折腾主子您呀!岳盼这人做了鬼也还是不厚道,她再来时,主子您不用搭理她的,让她三番五次的来,自找没趣,量她也是个要脸的,少不得羞的就不来讨烦了。”
迎姑姑看着墨昭媛一时清醒,一时又糊涂的,不敢耽搁,忙去回了皇后。
皇后刚刚用完早膳,大清早的就来请示这种事情,心里也是烦,压住性子,慢吞吞道:“墨昭媛也是多灾多难的,这刚消停了几的工夫,又开始闹腾了。本宫也是不放心她,随你去夕月宫看看去吧!不然又本宫不近人情了。”
皇后带着身边的人,随着迎姑姑来到了夕月宫里。
墨昭媛刚用完早膳,嘴上的米粒都没有擦掉,站起身来惊恐万分的,两眼骨碌碌的乱转,上下打量着进来的所有的人,然后指着迎姑姑道:“嘻嘻嘻!你是迎姑姑,别以为我会认错。”
墨昭媛仔细看了看皇后,依然认出来了,突然平皇后脚下,哭道:“鬼!有鬼!我……我不要死啊!皇后娘娘救救我啊!岳盼又回来了,这次她不用毒药了,而是直接用手掐死我,她自己的,我不敢骗人。皇后娘娘救我啊!皇后娘娘救我啊!臣妾好怕呀!”
墨昭媛一边着,一边磕头磕的砰砰响。
皇后被墨昭媛一惊一乍的,也觉得不安,挥一挥手,怒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样子放在夕月宫里,本宫也是不放心,好生扶了墨昭媛去永巷尽头的百合宫,养病去吧!让太医也去瞧瞧,她宫里的人,都带了去吧!”
皇后的永巷百合宫,离这妃嫔们的宫殿远了一些,皇后怕墨昭媛,疯疯癫癫的影响到其他宫殿妃嫔们的正常生活。
迎姑姑一看这形式,皇后这是要放弃墨昭媛娘娘了,急道:“皇后娘娘!墨昭媛的病症像是失心疯,得好好给她治治呀!不然主子这辈子就完了。”
皇后道:“没有那么严重,她需要换个环境,找个安静的地方静养着,调理调理就好了。”
……
琪韵宫启明殿茵妃,此刻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本,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着,看着似乎也没有看进去的样子。
诺含姑姑轻飘飘的进来了。这诺含姑姑虽然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走起路来步子轻快,一点也不亚于年轻人。
诺含姑姑悄悄道:“那个女人疯了,被皇后关进了永巷尽头的百合宫了,当真是助主子您呀!”
茵妃眉毛一扬,丹凤眼挑起来,气势凌饶道:“难道臣妾又有了机会?”
诺含:“那里比冷宫也强不了多少,皇后娘娘让她挪去百合宫,实际上这是舍弃她了,自然不会在担心她的安危了。”
茵妃思量片刻:“娘娘乃六宫之主,依我看皇后未必是不管墨昭媛,而是给她找了个安静之所养病罢了。你不觉得她去了那里,要比待在夕月宫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