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九十九章 千万不要惹出那个男人啊!(1 / 2)捡到一只始皇帝首页

在前线的广武,厘,衍,管,中阳,华阳等城池,秦军开始了全线上的压进,蒙骜带着主力部队在中阳朝着中牟猛攻,而前锋大军可以能够看到大梁的城墙,这对秦军上下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他们只要突破中牟防线,就能攻进大梁,直接灭亡魏国,而秦国的偏师则是从光武,华阳等地区进行推进。

在华阳的偏师攻打新郑,这里离新郑也是非常的近,韩国危在旦夕。

而联军则是借助当地有利的地形,在山地里组建防线,完全的抵御秦人的进攻,蒙骜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不断的组织进攻,韩国和魏国都仿佛成为了人间地狱,处处都是尸体,河流泛红,处处都是废墟与火焰,浓烟滚滚而上,遮天蔽日,韩国与魏国的天空,是那样的阴沉,见不到半点的阳光。

越来越多的士卒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在将领的号令下,迅速朝着敌人的城池扑了上去。

近六十万人的军队聚集在这狭小的土地上,开始互相杀死对方。

每一刻,都有一个士卒在痛苦之中死去。无论是秦军还是联军,都已经看不到半点的欢乐氛围,他们已经完全麻木了,只知道在将领的命令下进行冲锋,登城,或者防守,与登城的敌人同归于尽这些的父母所爱的孩子,妻所倾心的良人,孩子们所尊敬的父亲,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父母的孩子,妻的良人,孩子的父亲。

带着二十万军队守卫在这里的将军,是景阳。在有足够粮食的情况下,景阳死守不出,打退了蒙骜十几次的大规模进攻,不计其数的试探性进攻,景阳就站在城头,举着长矛,怒吼着,杀死了又一个登上城池的敌人,随后打出了旗号,令军队去支援那些即将崩溃的防线。

景阳并没有让所有的士卒都来防守,他留下了一支战车队伍,让这些拥有高机动性的军队能够随时前往支援各地而在负责进攻的蒙骜也并不好受,在短短的时日里,他麾下的将士大量的牺牲他从不见过信陵君这样的统帅,有好几次,他的士卒都已经在新郑,中牟同时登上城墙,已经占领了半个城池,最终却还是被全部杀死。

蒙骜站在帐内,看着面前的舆图。

张唐站在一旁,蒙骜所带来的那么多将领里,只有一个张唐,幸运的没有受伤,而其余众人在登城的过程中受了伤,如今还在进行医治,就连蒙骜的儿子蒙武,如今也是昏迷不醒,他被守城军队刺伤,并且从城墙上摔了下去。蒙骜也去看望了那些受伤的士卒和将领,唯独没有去看自己的儿子。

“将军,既然敌人在中牟这几个城池设立了防线,那其他地方肯定是空虚的,请让我带着一支偏师北上,绕靠这防线,直接去袭击后方的大梁”,蒙骜摇着头,认真的说道:“大梁城池高大,若是您带着少量的士卒,是没有办法攻下来的,而若是您带着主力的军队,我们的粮食辎重都是通过水路运输过来的,您要如何保证物资运输呢?”

张唐顿时说不出话来。

蒙骜认真的说道:“我听闻,信陵君分兵,让偏师北上带队的人很可能是楚国的景阳,他是想要攻打野王等城池我们还是安心的等待后方的援军,联军苦守这么多天,又进行分兵,他的兵力肯定是不足的,只要等到援军到来,他们就再也没有办法击退我们的军队了。”

“请您带着军队继续攻城,不要给联军休整的机会他们坚持不了多少天了。”

“唯!”

蒙骜想的很对,若是双方继续对峙,联军的物资是绝对没有办法继续供应的,而秦国可以耗死他们,当然,蒙骜还是不断的骚扰,不给联军休息的时间,蒙骜的军队可以轮番的进攻,每一次攻城,都有士卒可以休整,而联军不行,他们必须要全力防守,否则城池可能就要被夺走,而蒙骜只要夺走一座城池,防线就会被他撕开。

就在这个时候,信陵君已经过了河,迅速的通过了野王,武遂却并没有攻打这些城池。而联军的忽然杀来,让这里的秦人都陷入了惊惧之中,他们一方面征召百姓来守城,另外一方面则是急忙报告联军的去向,信陵君甚至都没有去看这些城池一眼,他只是不断的催促自己的驭者,疯狂的朝着西北方前进。

联军上下,都不知道信陵君的目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们只是不断的前进,前进,前进,不顾一切的前进,他们看着远处的信陵君的旗帜,跟随在那旗帜之后,而随行的庞公和剧幸,此刻也是一前一后的坐在马车上,跟随着信陵君前进,信陵君本来是不想要带上这两个老人的。

毕竟他是要长途奔袭,他很担心这两个老人无法来承受这样的奔波。

可是他们都要求自己跟随,并且答应信陵君,绝对不会拖累行军速度,信陵君无奈的答应了。庞公时不时的看着身后的剧辛,两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因为政见理念上的不同,两人最终是分道扬镳两人已经有四十多年不曾见面。庞公都有些认不出自己的这位老朋友。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信陵君终于命令全军休息,做好通过山路的准备。

而庞公则颤颤巍巍的去找剧辛。

剧辛正在巡查燕国的大营,等到他返回自己的驻地的时候,就看到庞公正在篝火前等待着他,剧辛皱了皱眉头,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庞公笑嘻嘻的站起身来,朝着他俯身行礼,这才问道:“您还认得我吗?”,剧辛看了他一眼,说道:“四十多年了,您丝毫未变,我当然是认识您的。”

“当初,是您在众人面前羞辱我这样大的恩情,我怎么会忘记呢?”

庞公一愣,方才无奈的笑着,两人坐了下来,庞公这才开口说道:“当时我们都年轻只是因为一些争执,就吵得不可开交,如此想起来,却是有些好笑当初的那些人里,也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剧辛摇着头,说道:“您说的不对,跟我同龄的人,还剩下不少,而跟您同龄的,恐怕就剩下您一个人了。”

“不对啊,不是还有个荀况吗?”

“荀子??您第一个儿子都比他要年长三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