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看迟夜勋已经进了电梯,也赶紧小心翼翼跟着钻进去。
迟夜勋笔直高大的身躯站在电梯里,让朝雨暮觉得原本宽大的电梯因为他的存在,显得有些狭小。
朝雨暮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叫朝雨暮,名字取自潘牥的《南乡子》:生怕倚阑干,阁下溪声阁外山。惟有旧时山共水,依然,暮雨朝云去不还。”
说完之后,朝雨暮脸微微一红,“你呢,你叫什么?”
“迟夜勋。”
朝雨暮双手绞在一起,轻轻的低语一声,“原来你叫迟夜勋。”
迟夜勋从电梯的镜子上看到站在角落里,脸上泛着一层红晕的朝雨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痛不痒,毫无意义的笑容。
“我记得这首词是潘牥写在风月场所的墙上,用来缅怀一位风尘女子的。”
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电梯里,听得朝雨暮心头一颤。
朝雨暮握紧手指,吐出一口气息,“情到深处,自然不会介意对方的出身,性别,年龄。凡是有所计较的,都只是因为不够喜欢,不够贪恋,不够情深。”
迟夜勋没想到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缩在角落里的女孩,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是旁人听了这样的话,可能会被眼前女孩认真,动容的模样打动。
可是迟夜勋看着朝雨暮,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凉薄。
情到深处。
那是骗像她这样的小女生的,迟夜勋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能令他不顾一切,倾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