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行驶在卡捷琳斯堡的旷野,汽车的发动机发出躁动的声响。
苏叶本来就有些晕车,现在整个人头昏脑胀。
其实亲自拜访袁昊表诚意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苏叶对袁彻宇的父亲并没有太大印象,只有见过面后才能确定,而且在电话里贸然问别人是不是有个大儿子,总觉得不太……雅观。
“你还好吧?”正在开车的冯贺明从车内镜里看到苏叶苍白的脸,问,“要不我开慢一点?”
“不,不用。”苏叶摆手。
国内的重山已经知道她到了俄罗斯,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赶来,她必须尽快确认。
冯贺明从副驾驶上拿出一瓶水递给苏叶:“喝点水吧,估计还有半个小时。”
苏叶接过水,勉强喝下一口。
她不喜欢喝水,即使是知道喝水对身体有诸多好处,她也不喜欢喝水。苏叶这辈子最讨厌的事除了挣钱,估计就是被老妈命令多喝水。
大概别人都是水做的,自己是用土捏出来的吧。
苏叶稍稍将玻璃拉下一个缝隙,冷风瞬间劈头盖脸的砸过来——舒服多了。
两人赶到袁昊的画廊时,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
一位华发老人坐在哥特式的建筑廊下,面前支起画架,正画着远处的夕阳,远远看到如血的残阳下,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往这边走来。
无边雪原,狂风肆虐,女人红色的风衣被寒风吹起衣角,如同暗夜中的精灵,与身旁高大的黑衣男人相得益彰。
老人的艺术灵感喷涌而出,挥手在画中留下二人的身影,给原本孤寂的画面添上去一抹难以言明的温柔色彩。